褚寒坐一边，苏牧坐另一边，与他离得远远的。

    本来这是个近距离接的好机会，但是此刻苏牧需要静一静，理清一些绪。

    他不想待会在应对的时候手足无措，被人狠狠地推开。

    车停在了一家档次很的酒店门，专门用来接待各贵宾，所以包厢的隔音相当好。

    杨助在外面没来，包厢里只有褚寒和苏牧二人，坐在圆桌的对角。

    气氛静默。

    苏牧不想讲话。

    也没人动筷。

    因为两人心里都清楚，不是真的吃饭来的。

    对面的男孩，垂着，像是错了事一般，一言不发。

    垂的发梢遮住眉，遮住了苏牧此刻慌张又张的神。

    还是褚寒率先开，打破沉默，“先吃吧，刚才没吃上，这个已经很晚了，饿了吧。吃完再说。”

    苏牧抬起手，拿起筷，夹了些离他最近的菜，也没有转动圆盘，就着扒拉了几饭，机械式的吃了几。

    褚寒：……

    这，对人打击这么大吗？

    看他这个样，也知对方是无心饭菜，叹了一气。

    “不想吃就别勉吃了。”

    他这句话一，苏牧就立刻放了筷，将嘴里的饭咽了去。

    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像是一个临刑的等待宣判的罪人，影单薄，仿佛只要人轻轻一碰，他就能原地消散成齑粉似的。

    饶是苏牧想要回避，但最终，还是听到了褚寒残忍的话语。

    “苏牧，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苏牧一激灵，抬起来，睛漉漉的，蓄满了氤氲，“我说的，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