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望呢？”

    苏宸安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动，他注视着向青梧，缓缓说：“是人就会有望，腹之也是，之也是，没人是例外。”

    向青梧闻言愣住了，苏宸安表现得很明显，他以杀戮，他的望便是杀戮，那他自己呢？那他的望是什么呢？

    没有望应该是件好事，要真说他有什么望的话，那就是希望苍梧不要死。

    一晨光沿着窗棂的隙照屋，被浮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落在向青梧的前额。

    天亮了，廊外的黑雾消散开来，苏宸安里的血渐渐褪去，恢复成了正常的样，他把剑收起，睛不由自主地飘向向青梧。

    向青梧注视到他的视线，也回看过去。苏宸安嘴角轻轻扬起，牵起一个浅笑：“你不问我什么吗？”

    “问你什么？”向青梧挑眉，“问你为何是个堕仙吗？”

    苏宸安不说话了，无声的笑容若有若无，他静静看着对面的人。

    向青梧抱臂站在他对面，光影斑驳，苏宸安一半隐藏在影里，另一半浸在浮光微尘中，两人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我对你的秘密并不兴趣，你也不必一直试探我。”向青梧有一没一地敲着手臂，“等找回我的剑，你便和你的娘成亲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苏宸安哑然失笑，“理应如此。”两人各怀心思，默契地选择不再提起这事。

    他们离开客栈后，向青梧烧了那截狐狸，不多时，一只鲜泽的赤狐溜着墙边找到了他们。

    “两位大王，找小的来有何吩咐。”

    向青梧掏那个饕餮雕像，直直杵在狐狸前，“认得这是什么吗？”

    狐狸被吓了一大，抖着漉漉的鼻上前嗅了嗅：“认得认得，这不是妖皇陛的法相吗，城中的大小妖们家里都供着妖皇陛的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