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坛里养了不少鸽，通雪白如红珠，一只只姿畅，飞起来像飘逸绝然的大雪。

    “在这里帮我拍一张照片吧！”葵葵说着，站到了树桠前。

    许颂宁，拿手机，开了极少使用的相机功能。

    光明媚，秋光灿烂。

    一黑发的女孩站在黑石板路旁。她穿了一粉白格背心短裙，腰间系着一白带，整个人细瘦白净，清秀的五官嵌在小巧的面颊上，笑起来一排白牙。

    白鸽在她后起飞，扑腾的翅膀像无声的鼓掌。

    向日葵一样的女孩，带着南方特有的小可，立在北京的蓝天白云，为照亮他而来。

    许颂宁指颤了一瞬，快门键。

    一秒，镜里的葵葵突然变了脸，一脸惊恐飞快朝他跑过来。

    “许颂宁！”葵葵搀住他的胳膊。

    许颂宁了一瞬，险些摔倒去，还好葵葵及时扶稳他。

    “小心，应该是走太久了。先歇歇吧。”

    葵葵着扶他往路边椅走，小心瞧着地面，走到椅前，葵葵拿纸了他坐的那一侧。

    许颂宁低坐在椅上，面苍白沉默不语，两指轻抵着太了，半晌才哑声开：“抱歉，我没事。”

    “没关系，我们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直接回吧。”

    葵葵转望了一，他们离丹陛桥已经不远了，祈年殿那三层碧蓝的撺尖宝就在咫尺之遥。

    许颂宁缓缓放手指，摇摇，微微笑起，“已经到这里了。先去祈年殿吧，我帮你拍照。我看年轻姑娘们都在那里拍照。”

    葵葵惊喜，偏着脑袋看他，“你上网查攻略啦？”

    许颂宁，“只是略看看罢了，没什么参考价值。一切还是由你。”

    葵葵回又看了一。

    儿时已经逛过几次天坛，该拍的照也都拍了，祈年殿前三层汉白玉须弥座，恐怕许颂宁没力气走上去了。

    葵葵从包里取一颗草莓糖，仔细拆开包装袋，递到许颂宁手上。

    “吃一糖吧，我们不去祈年殿了，去皇穹宇。”

    “好。”

    从西天门来，沿路直走，路过百园和月季园，一直走到丹陛桥。顺着丹陛桥过去后，便是皇穹宇了。

    葵葵扶着许颂宁从门槛迈过去，好奇问了一句：“皇穹宇是什么用的？”

    “供奉祭祀神牌。每次祭天大典后，皇天上帝和其余诸神的神牌就存放在这里。旁边东西殿里还存放了一些从祀神位。”许颂宁走得很慢，走几步又说：“不过对于游客而言，皇穹宇宙周围那一圈围垣更名，大家习惯把它称作：回音。”

    “啊，回音啊……”

    葵葵缓缓，暗自笑了一。

    今天就冲着回音来的呢。

    “以前回音旁边没有这么一圈栏杆，不过我那会儿也不知怎么回音，还以为冲着它大喊就可以了。”葵葵说。

    许颂宁一只手微微搭到栏杆上，虽然目眩，但仪态仍是优雅的，他低看着葵葵微笑。

    “听家中辈说，大家以前习惯拿它表白，一个人站在东殿后面，另一个人站在西殿后面，对着回音说话，它就会把心意带到对方耳朵里。我父母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