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展览的工作，要到明天早上才会跟负责人当面对接，纪归早到一天，本就是想先去探望一番教授的。

    三小时路程，等正式住酒店已经快午四。

    纪归和教授约了五半包厢见面，他整理好行李，重新拿了衣，去浴室冲洗换好，便叫车前去那家市中心的餐馆。

    南京的街经年不变，纪归坐在车稍稍愣神，望着窗外成排的梧桐树与随可见陈旧小店，惊掠而过。

    直到车，面前饭店的门面印底，纪归才倏然发觉——这里竟是当年他初见龚淮屿的地方。

    纪归到这一切都妙不可言。

    从四年前喝醉初遇龚淮屿开始，这些年里，他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原地。

    这个饭馆就像是圆的，而如今兜兜转转，他终于走到了终，那么接来，不要回，不要重蹈覆辙，只需努力向前走就行了。

    和当年一样，包厢在二楼，纪归被店员领去的时候，心微不可闻的快了几拍。

    他抚了一，面如常地抬眸。

    包厢装横典雅华丽，大的晶灯半吊在空中，调光线明亮。

    众人围在圆桌前，纷纷转看向自己。

    那些视线中多是浅笑中带着探究，让人不容忽视。

    纪归往前走几步，正开，一秒，眸对上一双淡漠森然的目光。

    再见

    纪归滞在原地，前一秒迈的步，机械一样卡顿在半空中，半晌才落回地面。

    几天前，舒言烛还跟他说，龚淮屿是个月才去南京的，如今竟然这般不巧，龚淮屿也提前来了。

    纪归无意识攥手指，脑中飞速思忖。

    “小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