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叹了?气，似乎很为那些灵犀惋惜一样：“当年我?便猜测是界风不好, 耽误了灵犀，便同燧镜商议，带领灵犀一族离开奈河前往人间，只是没想到地?府反应激烈，连驻地?狱的神兽九年都?横一杠手拦截……”

    玄鹤脸上意外的神, 不知是在意外卿白竟然知晓当年之事，还是在意外卿白第一时间问的会是这个。

    “灵兽与我?们这等由凡兽修炼而?成的怪不同，天?生地?灵气护，似乎除了死后魂灵消散重归天?地?不回以外再?没有一不好。”玄鹤实在笑得太开怀，以至于那张俊雅的脸庞都?有些扭曲，“而?灵犀不愧是天?地?的儿，死后竟然尸不腐灵气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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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卿白以为玄鹤还要说些他辛苦为灵犀一族收敛尸骨、间或穿几句地?府司与九年的坏话，好将自己的悲天?悯人‘兽设’立得更稳时，却听见一声轻笑。

    玄鹤不知卿白心里吐槽，还在接着说：“更没想到燧镜如此极端，见逃不去，竟釜底薪抢先对族人手，等我?反应过来时，奈河河畔已是血成河尸横遍野……”

    但他还是回答了：“数量并?不代表什么, 这世上的一切事都?是贵不贵多，灵兽亦是如此。”

    又是一声叹息。

    “而?且……”玄鹤注视着卿白，语气赞叹, “说不得正是因为当年奈河在短时间育太多灵犀, 才导致它们一个个资质平平, 灵韵不足浊气有余，只有一个燧镜可?堪。”

    听到九年的名字，卿白睫轻抬，眸光微动，心却只觉好笑，语言的艺术可?算是给?这位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玩儿明白了，照他这样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一说，他成了悲天?悯人善解兽意带领灵犀一族奔赴幸福新生活的好心人，地?府与九年反倒成阻拦压榨灵犀一族的大恶人了……而?且不知为何他居然有?微妙的直觉，比起?界的官方?机构，玄鹤似乎对九年的恶意更甚……

    卿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 等玄鹤表示但问无妨后, 才继续说：“当年的灵犀族算得上人丁兴旺, 你都?没能达成所愿, 为何会认为在现今世上只余两只灵犀的时候能够如愿？”

    卿白也?明白玄鹤愿意退让的原因, 没有试图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开门见山：“我听闻你曾在二十余年前联合十方鬼王与当时的灵犀族族燧镜发动叛，一路打至奈河……我?实在很好奇。”

    卿白没赶上灵犀族盛的时代, 也?没真正见过他的那些同族, 对玄鹤的话半信半疑……可?转念一想, 灵犀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天?赋、对界来说不可?或缺的能力，居然还能推举一个族给?自己上‘枷锁’, 最后还被这‘枷锁’坑得灭族, 可?能……也?确实不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