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爆爆窝在沙发里，笔记本搁在膝，刚刚收到的邮件变成了“已读”，敲击键盘简短回复，于是闻楝知她也在线，几分钟之后，电脑轻轻“叮”了一声，新的邮件界面，他再度回复了她的问题。

    这觉很奇怪，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清晰明了的联系方式，两人因为一个问题来来回回地敲击键盘，每封简短的回复邮件的标题和容都拖着的尾缀，事的起因缘由一遍遍刷过屏幕，形成一个冗又翻来覆去的主题。

    后来手机响起了铃声。

    这通电话被接通，闻楝问她：“怎么还不睡？”

    赵星茴不想跟他虚与委蛇，更不耐烦：“不用说废话，直接解释问题即可。”

    温和清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在电话里输，他说话总有条理清晰逻辑鲜明的特质，赵星茴毫无波澜地听着，怀中的爆爆弓起，伸了个懒腰，在赵星茴耳边“喵”了一声。

    闻楝听见了。

    话题中止，他语气顿了顿，突然轻声说：“不要把爆爆带去新加坡。”

    “这事与你无关。”她说。

    “爆爆已经坐了太多次的飞机，它年龄已经很大了，需要熟悉的环境和稳定的生活，如果你工作太忙，可以留在方歆那儿，或者我也可以照顾。”

    她语气冷漠：“这是我的猫。”

    “我也曾经照顾过它。”他嗓音落轻，“我可以把它照顾得很好。”

    “闻楝，你知我在忍耐你。”她抿着角，“不要得寸尺，如果你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没有继续通话的必要。”

    闻楝膛起伏，轻轻呼气。

    没有人知覆难不难收，争辩永远也没有结果，言语也总是苍白。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久，更多的话留在了第二日——赵星茴和闻楝又在某个会所见面。

    陆显舟把理权限给了赵星茴，于信任赵星茴或者信任澍光，并没有多过问澍光的况，赵星茴一边学习一边实，工作得很谨慎，不知看过多少遍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评估过多少产品和细分赛的优劣，甚至带着各个投后小组番上场。

    澍光的人才招聘由薛博和当初招待陆显舟的那位翟小负责，对于更心的技术和理层，赵星茴找了国尖的猎和各关系去找合适的人选，不是上门送礼还是约来喝咖啡，至少把澍光原来那算是半吊的团队逐渐组建了起来。

    至少那些撬不动的墙角或者搬不走的大神，薛博最近无暇，需要闻楝三顾茅庐。而要撬的墙角，是澍光未来的营销总监，猎和澍光筛定的人选是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的华东区市场营销经理。

    这位营销经理姓吴，之前薛博已经找这位吴经理见了两次面，送了礼吃了饭，不怎么游说，奈何人家前途一片光明，不缺伯乐，更是对澍光这初创公司毫无兴趣，后来薛博再约，更是拒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