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她那段时间本不敢睡，梦里全是他凄惨的啼哭，她哭闹，发疯，可他就是没了！他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尸，阎王都不收他。

    民间固有的说法，尸残缺的人，不了回。可她拼命地找，太碎了，她拼不起来她的孩啊！

    最后有个神婆说，叫她与陆渊再生一个，同腹之，她可怜的孩还能托生在她肚里，不是真是假，她信了，她不能叫她的孩当个孤魂野鬼。

    老二得和他一儿都不像，无妨，她还能生，等老三生，那事已经过去三年，她清醒了。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他，倘若连她这个生母都忘了他，她可怜的孩，该有多伤心啊。

    她没有办法亲近老二和老三，后来他们大了，母分更是淡淡，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于她的三个孩，皆是如此。

    这会儿，她终于记起了她的另外两个儿。江婉柔轻声：“二爷三爷好着呢。二爷好书画，前阵得了一本孤本，痴迷地闭门钻研，谁都叫不来。三房又添了新丁，是个男孩儿，八斤六两，壮实又吉利。”

    赵素娥的泪中倏地一来，糊地说了一声“好。”

    她面上呆滞癫狂，言语又带着几分清醒，她问：“婆母可好？”

    江婉柔，“好。老祖宗骨朗，太医说，她老人家什么病都没有，能活到九十九。”

    赵素娥的泪得更凶了，她哑声：“婆母是个慈善人，合该命百岁。”

    她又问：“清灵可好？”

    江婉柔答：“和凌霄将军夫妻恩，儿女伶俐。”

    赵素娥闭上睛，过了很久，轻声：“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