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满足老人家的心愿，否则也不会答应何固答应得那么快。

    “对不起，都怪我。早知我就……”

    帝韶景靠在医院的走廊上，抬望着走廊的白墙：“不怪你。其实我早就好心理准备了，我知的……我知的，她的时间不多了。”

    “阿景。”

    “这几年其实我一直有觉，外婆的记越来越差，手脚也越来越不稳。还经常跟我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其实外婆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会跟我讲那些话，她最放心不的就是我。”帝韶景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听着就像是没有一样。可听在何固的耳朵里，却心一揪一揪地疼。

    何固走过去，将帝韶景抱怀里：“阿景，难过就哭来吧，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你边。”

    帝韶景靠在何固的怀里，摇摇：“我不难过，我只是觉得无力，我明明都知，可我什么也不了。”

    就是这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悉了一切，但是却不能任何事去改变一切的无力。因为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他不能贸然改变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命运，否则就会引起世界的蝴蝶效应。到时候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他也无法预测。

    就是这的无力，让他到无措，到心慌。

    他真的不难过，因为他早就在知结果的时候已经难过够了，如今也只不过是面对一个已知的结果罢了。

    ……

    外婆在这一年的年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很安详，嘴角边还带着笑意。

    那天早上，外婆从病床上醒来后神特别好，拉着何固跟帝韶景说了半天的话，还说等儿都开了要去海看看。傍晚的时候，神了一天的外婆累了，吃了晚饭后就躺了。

    帝韶景就一直守在病床边，后来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觉到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脸，等他醒来看过去的时候，病床边的监护仪发一声刺耳的鸣，外婆的手重重地摔落在床边。

    “外婆？”

    “外婆——”

    【外婆的景景，要一直好好的，外婆在天上看着你呢。】

    ——

    外婆的葬礼办得很简单，葬礼上，钱景那两个有了新家之后就人间蒸发的父母也现了。祭拜完之后，一个接一个地走向帝韶景，似乎想说些什么安的话，却被帝韶景先一步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