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经，”霍叙冬冷静，“现在的他不需要为过去的埋单，他现在是混得不怎么样，但并不代表他的择偶观也要跟着降级，吃回草，他很有可能只是在依靠我，你懂吗？”

    一番话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沈阔气得都快忍不住为他拍手鼓掌：“霍叙冬，你对待什么时候这么怂了，中时你不是勇的吗？”

    那时霍叙冬像尊冷冰冰的雕像，着副黑框镜，郑重其事地端坐在课桌上，将那封书写了又涂，涂了又改，十几稿才完成。宽大的手握着细细的笔杆绞尽脑，有庄重的诙谐。

    沈阔当初一直以为他俩的主动方是古瑭，没想到，先一步想要改变关系的却是霍叙冬，他不能解那时的霍叙冬，一同不解现在的。也许，他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对于沈阔的质疑，霍叙冬了眉，耐心解释：“古瑭现在的心状态很差，药都没断。他对自己想要什么，喜什么，都还在尝试摸索。他如果能走来，拥有新的人生……就不一定会选择我了。”

    沈阔快被醋得没脾气了，手肘靠向车窗沿，手指剐蹭着鬓角，饶有兴致：“霍叙冬，刺激一条野狗走来，除了安抚，激怒他是更好的选择。如果他还有男人的血，就会接受我的挑战。”

    “我不同意。”霍叙冬神微凛，发警告。

    “他是独立的个，你没权利过问。”

    ——

    霍叙冬的思绪渐渐回笼，他给自己倒了杯，咕咚咚地将繁杂的心绪一脑肚，暂时将个人搁置，着手起公事。

    艺术策展开幕的前一晚，通常会有场晚宴，在开放给公众前就会售卖大分作品，时间就定在今天午五。

    他住的酒店离艺术馆不远，索把古瑭也接过过来，托了关系安置在隔房间。但从昨晚到现在，他都不舍得敲开古瑭的房门，累了这么多天，得好好让他的瑭瑭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