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最后，耳朵和睛总是最晚罢工，让霍叙冬在雪地上脚步蹒跚，睁睁地接受这一切。

    “……咳咳，如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地封锁路，抓到他们，让古瑭看着他大伯死去，落街……”

    前，古瑭动作一停，似乎已经注意到了霍叙冬，接着是关越，瞪着他微微愣住，但两人只是暂停一瞬。

    一秒，风声被刀刮开，咻的，两人的刀都直楞楞地了对方的膛。

    不！！——

    霍叙冬死死攥着手机，发不声，也知不到双的存在，他拼命向前奔去，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只是陷在雪地里，手脚并用地跌爬。

    “某角度来讲，古瑭的家破人亡确实是我们一手促成的……咳咳咳……但我更后悔的是，让你们……让你们也卷这场卑劣的局中。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对古瑭……”

    是忠诚的狗，还是猎杀的狼，善与恶的界线变得模糊。霍叙冬没有想到的是，至始至终，他都是屠宰古瑭的刽手。

    “呕唔——”

    一鲜血终于从猛烈呕，他心的碎烂不堪，里源源不断涌稠的红，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

    ——

    满天飞舞的雪如同无数只蝴蝶，翩翩起舞，然后静静落在地上。大雪纷扬落，掩盖了血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在无尽的风雪之中。

    霍叙冬终于爬到古瑭边，怔怔的，抱着已没有任何气息的古瑭，仿佛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走了。

    “能死在你怀里，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古瑭连这一都没能得到。

    大雪像银般在天空绽放，像那晚一样，天地间只剩黑白两，只有落雪推动着时间的逝。

    古瑭的手僵地握着一样东西，霍叙冬拢回他的手，去积雪，很快辨认来。

    是那块表，他们的定信。

    原本那样纯洁的东西，沾染了算计、背叛、偷窃、鲜血，现实震着霍叙冬的智，双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