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认真，煞有介事。

    若不是许翊舟也一同住在那空的别墅里，他还真信了。他眉拧，本以为霍叙冬的癔症已经好转了，没想到病症远比他预想的更加恶劣。

    窗外黑的，他不忍刺激霍叙冬，只能顺着他的话：“那我们走吧，回去给古瑭宵夜。”

    ——

    此时的加州晴光正好，窗帘一拉开，晨光清清淡淡地洒在病床上，澄黄斜照，充盈着生机。

    病床上的人睫微颤，动了动手指，古璟便快步坐回到床沿，柔声：“吵醒你了？多晒晒太，对你的康复有好。”

    呼机洒着雾气，病人勾起他的手指，似有话要说。

    “瑭瑭乖，什么都别想，先好好养病，”古璟起亲了亲他的额，“等好了后，你想什么，哥都依你。”

    重逢

    城市寂静的夜，灯火将玻璃染得剔透，折不切实则的光。霍叙冬屈膝坐在地上，醉醺醺地靠着落地窗，酒瓶倒了一地。

    “咔哒”一声，他突然停光驱，背景里古瑭的声音戛然而至，他的视线落在一封陈明烁寄来的文件上。

    距书计划结束已逾一年，如今已是第二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案件陆续归档，事关古瑭的分，陈明烁也会寄一份给霍叙冬。

    往常不过是些任务报告，今天这封显然有别于之前，厚厚的纸袋散落一些照片——密闭的审讯室里，古瑭手腕青紫，被地吊起，嘴角鲜血垂丝滴落，脸上、上被折磨得没有一块好地。

    照片的时间是那顿家宴前夕，霍叙冬眸一黯，终于明白古瑭那日为何要往脸上遮那么厚的粉底。

    可知又有什么用，他已然彻底失去了古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