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试一次，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

    叶宁直视着陆司淮，但蓄起来的力气也在这一中消散殆尽。

    因为他找不到支撑自己这话的证据。

    就像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只几秒，叶宁绷的肩膀卸了力，他垂，像一个等待审判的说谎者，等着陆司淮继续问他“既然没想寻死，为什么去，为什么在里的时候丝毫不挣扎”。

    可陆司淮没问。

    叶宁等了很久，陆司淮依旧没问。

    他只是站在床侧，安静地看着这边。

    叶宁心有什么东西缓而慢地安全降落，他说不上是庆幸还是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过和陆司淮坦白的，但也就那么一瞬间。

    “陆司淮。”叶宁坐在床上，余光里是属于陆司淮的一片衣角。

    “嗯。”陆司淮应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叶宁的错觉，这一声柔和了许多。

    ——至少比刚刚那堪称冷然的询问要温和不少，叶宁心想。

    叶宁独自消化完所有绪，重新抬，看着陆司淮，想说的话似乎很多，又似乎没有。

    他很费劲地张了张，最终却只说了一句。

    ——“我不想说。”

    他不想跟陆司淮说谎，但事实也的确无法言明。

    叶宁没有办法了。

    他知“不想说”这话听起来甚至比那句“我没想死”更敷衍，更像托词，可这就是他现在最想说的。

    一切尘埃落定。

    叶宁说完，垂，不吵不闹坐在那里，等着陆司淮追问或是因为他的不合而生气。

    可一秒，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余光里属于陆司淮的那片衣角朝他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最终落在前。

    陆司淮坐在床侧的位置，将被压好几不规则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