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还带课本，假努力。程荆不以为然地继续写题目。

    程荆的同桌是瘦的学习委员，得颇清俊，听见放烟也蠢蠢动想去，便与程荆耳语：“我们别等课了，要早去占个好位置，不然一会儿走廊里全是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着诺基亚键，想喊另一个班的女朋友课间一同去场看焰火。

    人太多，呼都碰撞在一起，灼而恼人，玻璃上浮现一层轻薄白雾，像无声的反抗。

    学习委员有些心虚：“你不去我可去了！”他抄起课本便要从教室后门遁。

    程荆失笑：“亏你是学习委员，带的什么？”

    程荆也是一次看这样的闹，隐隐的也十分兴奋，随着人挤到一楼梯间的大玻璃后，这里视野相对开阔，看得更清晰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来的，不停有人互相踩到彼此的脚，惊呼声超过了烟炸裂的响声，程荆也皱起眉，没心思看烟了。

    侧这时候挤过来几句颇模糊的人声：“我看再这么挤去一会儿要踩踏事故，咱们尽早走的为好。”

    程荆吃痛低呼，右脚向后撤去，然而一个踩空，他就这么从台阶上直直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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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少年的手就有不容拒绝的力量，程荆僵住了一刹那，正巧与他目光碰撞汇。

    “你不是一次来吗？请你跟请皇帝似的，带你来看还不乐意……”

    和他对话的人声音懒洋洋：“不是你偏要拉我来？这又说要走，你生在月城，烟也看过上百回了，有什么新鲜？”

    人们纷纷往两侧闪开，不知碰撞了几次，骨终于及地面。程荆很瘦，磕得浑作痛，所幸没磕到。他正想挣扎起，忽然意识到是那人稳稳托住了自己的后脑。

    彼时程荆不知为什么在一群臭哄哄的中男生中，会有一个人拥有这样一独特的气息，让他想起年少去过的森林，过雨后重叠树叶散发的味。

    楼梯上零零碎碎立着不少学生，这么栽倒去，几乎也同时要受到人的阻拦，两人顿时碰撞在一起，鼻腔混杂满了一好闻的气息。

    程荆侧耳辨认听见的人声，莫名觉得熟稔，他在心里缓缓翻过曾听过的声线，正待要想起这熟悉声音来自于谁的时候，一个人正正踩中了他左脚脚尖。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他的胳膊，企图阻止他继续坠，然而惯使然，那人也被拉着向倒去。

    学习委员料事如神，等到课铃打响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挤得不通，对面楼三的同学也都挤满了过，喧闹嘈杂仿佛世界末日，区别在于迎来的不是未知恐惧，而是一场盛大绚烂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