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你可太容易了程荆，几百米开外人群里，也是一个看见你。”裴羲温和地笑着，睛里有光，似乎和程荆说话是很让人愉快的事。

    多年不见的同学之间通常很有隔阂，但和裴羲却不让人有这类受，除却刚见面的几句连环问，他没再问程荆他的事，只平静说着几年近况。

    工作稳定，生活平稳，家幸福，和女友前年和平分手，当时已经谈婚论嫁，有些可惜，所以至今独。

    他说话的模样和从前一样，程荆还记得学生时代他就不似同龄男生那样咋咋唬唬，是那类总能得到班主任偏的学生，永远从容冷静。

    程荆听后温和打趣：“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缺对象？把一百个你扔求偶市场，不过几分钟都被抢购一空了。”

    听完这句话裴羲笑了声：“谢谢你啊。”

    就这样，程荆和裴羲再次成了朋友。

    一同的无非是朋友之间的事，一同打游戏、一同相约去羽球场，时间一起吃饭，结伴去医院——他看父亲、程荆换药。

    裴羲总是从容得，也没过问程荆为何一直没有回西京，程荆似乎也从没想着解释。他没有工作，一直住酒店，账单日益，钱也大手大脚，裴羲似乎总没怀疑过，从不逾越边界。

    自从察觉到程荆对于谈论往事的抗拒后他再也没提过中的事，即便如此，两人也不缺聊天话题。裴羲是完的朋友。

    直到程荆的伤已经看不来痕迹，西京已经过好几场大雪，穿过明州的河冰雪初，裴羲接到了一封婚礼请柬。

    程荆此时比初来明州话多，很自如地在他餐桌对面坐：“你们月中班确实早，竟然比我先到了。”

    裴羲笑：“是的，难你才发现？前一阵加班加得我疼了。”

    寒暄几句后他忽然问起：“程荆，你还记得梁景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