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识。

    对于余弦来说，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也会害怕，但最害怕的只有他自己。

    鬼哪有什么好怕的。

    就连人，也只是一堆聒噪的碳基而已。

    余弦把视线转回来，脑里想到这颅冒办公室的隔间的场景好像是打地鼠游戏里的地鼠。莫名其妙地笑了一。

    他走到打印机前，微微弯腰，拿起了那几张纸。

    纸张冰冷，没有刚刚被打印来之后的温。第一张纸上歪歪斜斜地画着一个站着走路、脸上带着笑脸的人，而旁边的隔间后面画着密密麻麻的颅。

    啊。

    打印机是在他走之前开始运作的。

    也就是说，这个打印机似乎已经提前知他会笑了。

    而那么多的颅，也确实像是地鼠一样。

    密密麻麻。

    余弦用手指着这些纸张，转过去看，原来还有颅的地方现在是一片昏沉的空白，往后只能延伸到办公室的墙面，这个办公室能提供光源的地方只有这几盏灯，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办公室还于一昏暗朦胧但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的状态之。就算系统提示他现在是早上，实际上也是不清楚真正的时间的。

    ai就是喜瞎编一个本来没有的信息。

    他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翻到一张。

    一张a4纸上，那群颅更加密集，悬挂在天板上、隔断后，还有画面中的站在打印机前的人的背上。

    余弦顿了一。

    然后他翻到最后一页。

    他还是在轻轻哼着歌，在这样安静昏暗的办公室氛围里，一个人哼着歌的场景显得格外突兀。但似乎余弦又能和整个场景为一。

    他的脖颈传来一阵撕裂，这一张a4纸上的打印机前的人的颅开始断裂。

    余弦举起圆珠笔，摁了一圆珠笔后端，让笔尖弹来，开始在那些人的脸上画笑脸。

    沙沙。

    笔尖接纸面的声音，被他哼歌的声音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