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的陵在公主陵住七天，雪停后，待积雪冻，他们赶着拉上竹排运生油离开。

    而停雪后，胡家全忙活着挨家挨喊人，作坊要开工，磨番薯、洗浆、晒粉的人也要跟着开工。

    继胡二事之后，杜事也挨家挨巡视，他从山谷回来后，给陵里的人分了任务，每家每各分到一麻袋生，这趟巡视就是收的。到邬家，他盯着邬事追问榨油机的度，邬常安承诺能在正月十五之前货，他才肯离开。

    杜事走之后，石慧石事着寒风门，她先去姜红玉的屋里探探她的况，转手从兜里抓一个羊给她。

    “等孩生了之后，你用上这个，你不想再生孩就不能再怀，要是怀上了你肯定还要生。”石慧悄声嘱咐她。

    姜红玉接过羊，问：“你还是不打算生孩？老二跟你公婆有没有啥想法？”

    石慧摇，她收起炭笔和纸张，起说：“不生，他们要是有想法，我再回娘家就是了。我去找弟妹说说话，你歇着吧。”

    石慧找陶椿也是给羊，她不问陶椿用不用得上，不探究不戏谑，随手放两个羊，闲聊说：“明年冬天，冬月的时候，我打算问问周边几个陵打算哪天宰羊，到时候约好日，我让你二堂哥陪着，我俩过去收羊。”

    “羊不够用？明年宰杀的羊多。”陶椿说。

    “我想多羊，到时候也能送给外陵的人。我都想好了，我计划在各家各的土屋里放一些，再在墙上贴张讲解的纸，谁需要羊谁拿走，我不过问，也不宣扬。”石慧说，她看向陶椿，征求意见：“不收钱行吗？羊我去别的陵收，拿回来我收拾，除了耗力气，旁的没啥损失。”

    “当然可以，我没意见，我支持你。”陶椿握住她的手，说：“石事，你真，你的是件善事。”

    石慧咬一嘴，她压抑住心里翻涌的绪，抬起直视着陶椿，说：“陶陵，多谢你能理解我。我要跟你说一声谢，在私也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