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归一怔。

    恨?

    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余翩鸿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想你是恨我的，不顾两年分毫不犹豫地杀你，着实狠了些。”

    沈南归此刻浑发冷，心脏如有钝刀一寸寸割着。

    余翩鸿缓缓站起，看了表:“时间到了，沈同学，再也不见。”

    沈南归心如死灰。

    再也不见……那这些天的相算什么？找到我装得款款，又为什么?

    他看见余翩鸿拿纸巾仔细拭碰过他的手，然后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缓缓闭上，他的呼变得微弱。

    弥留之际，他听到有人在问余翩鸿:“你不是很喜那块白玉吗？送他的那半块不拿回来?”

    余翩鸿声音冰冷:“不要，沾过他的血，脏。”

    沈南归从记忆中缓缓回过神，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微微低看着沉默的余翩鸿，一时眶发。

    他缓缓闭上，了一气，复又睁开，他轻抬起余翩鸿问:“余哥，你不解释吗？”

    余翩鸿没说话，别过去。

    “很好!”沈南归气极反笑，他着余翩鸿肩膀。

    余翩鸿吃痛，痛苦的神，沈南归骤然松开余翩鸿，向后退了一步，质问:“我的死，和你有关，对吗?”

    余翩鸿中哀伤的神，他微微低，颤抖，慢慢地，他轻轻地从中挤了一个字:“……对。”

    沈南归冷笑起来，手不自觉地握了拳。好半晌才问:“所以……是你?”

    余翩鸿沉默起来。

    过了好久，余翩鸿依旧没有说一个字。周围寂静无声，空气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沈南归冷哼一声，转走。

    这时，从他的后，飘来了余翩鸿的颤抖的声音：“……对不起。”

    沈南归如遭雷击，他的晃了晃，悲痛的绪在腔里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