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绕西有些愧疚，他觉得这样的date毫无意义，浪费人家的好好意，他真是罄竹难书了。

    饭毕，曲浩然持要送他回家，梁绕西拒绝不掉，最后只好答应。

    秋末初冬，天气更冷了，车抵达小区单元门楼，梁绕西鞠躬谢过曲浩然，正要离开，曲浩然叫住他。

    “等一。”

    “嗯？”

    曲浩然直接抱住了他，“可以抱一嘛？”

    梁绕西心里空空的，“抱歉。”

    曲浩然摇摇，说：“没事，我猜你应该有喜的人了。坦白说，我对你确实有好，也想一步跟你发展，但是，我也不一个太偏执的人，扭的瓜不甜嘛。”

    梁绕西刚想解释，最后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索闭了嘴，回以一个宽厚的拥抱。

    “你值得更好的。”他说。

    他目送着曲浩然驱车离开，在原地叹了气，正转上楼，一簇小雪飘落在他的鼻尖。

    雪了。

    这应该是今年星城的第一场雪，隔着纷纷扬扬的雪，单元楼里橙黄的灯仿佛在等他回家。这一刻，梁绕西并不觉得寒冷，心里却莫名想起一人，他在原地兀自哆嗦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了一句“太荒谬了”，耸耸肩，便径直往楼走。

    他走得很慢，所以亦没想到会在楼中途碰到何径。

    何径背着一个包，站在被橙光切割的暗，脸沉，像僵在原地定住了，貌似等了很久。

    “你回来了。”梁绕西说着，扬起了一副笑容，“还行吗？不是说晚上十多才到吗，怎么——”

    话还未说完，何径迈了一个台阶，离他更近了一步。

    梁绕西到一阵风，顿时冷飕飕的，看着何径的眸，他竟然察觉到一些失落的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