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探究的目光在他上逡巡一圈后，又收敛地移开。

    “真遗憾，我的见解与您不同。”

    共同的外敌将化合作，直接杀死川岛未来是一件负收益的事，反而会惹上大的麻烦。

    川岛耸耸肩，冰凉的让他觉清醒了些。

    费奥多尔安安静静地坐在他面前，看起来忧郁而脆弱，没有丝毫狂信徒的癫狂。他更像是西伯利亚原上的一捧雪，观望世间凛冽不息的寒风。

    难得的和平时刻。

    “为什么执着于创造普通人的世界呢？”平静的，困惑的疑问飘在狭小的室。什么样的执念可以跨过千年的时光，在死与生的链条里不断循环，于罪恶中永远复生？

    费奥多尔抚摸着书，如同摸遥远的想，“如果有一枚钮，后就可以随心所地杀死任何人，您会如何对待它呢？”

    “封锁，保护，控制，并谨慎地使用。人之常的举措，这钮如此的珍贵且难得，几乎没有人能狠得心去破坏。”

    “销毁它也就成了罪大恶极且无法容忍的过错。”

    川岛未来思索并质疑：“在销毁钮的同时，阻拦者和旁观者甚至连你的协助者也会一并死去，这样也无所谓吗？”

    “为了持久的和平，战争和牺牲都是必要的。”人平静地回答。

    “包括你自己的牺牲吗？”

    回答他的，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以及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当然。”

    好极了，完全不是一类人。川岛艰难地呼，他就是那个试图控制并使用钮，充满了人之常的凡人，和崇的想狂徒格格不。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把人给掉。

    考虑到罪与罚是个转生技能，他只剩了两个选项。要么把人关到死，要么就用人间失格去对冲，赌一把不会现特异。

    能为了梦想奋斗千年很值得钦佩，可惜这糟心的世界是竞争制的，他们只有踩着敌人才能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