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是与医师一同过来的，瞧见帐中站着的人时，神顿是一凛。

    “王大人。”着狄服，编着小辫儿的人打招呼。

    随听见动静，刚想解释，便见王观朝榻边走了过来。

    盔甲难脱，颇费了一番功夫。

    医师查验伤，：“右肋，箭矢没两寸有余，劳大人将那烛台端来，再吩咐人烧些来。”

    王观吩咐人去取，又将烛火端去，问：“可有命之忧？”

    医师：“不算凶险。”

    王观微不可察的松了气，指着那帐中唯一异服的人，吩咐护卫：“将他关起来。”

    “我是友非敌。”程敬。

    他说着，朝那边准备箭的床榻轻抬，“那箭可是我的，不然王三哥以为，他们怎能这般齐整回来？”

    王观面未动，：“关起来。”

    程敬：“……”

    油盐不。

    第一缕曙光破开云层时，外面的厮杀声终于停了。

    小片刻，几位指挥使和将军都过来了。

    “小戚受伤了？”张将军皱的脸都没洗，上还穿着沾着血污灰尘的盔甲，语气焦急。

    王观颔首，“中了箭，医师说没有命之忧，只是还在昏睡着，没醒。”

    张将军也忙，顾不得休息，便将诸将召到了帐。

    戚钰昏睡，随替他去了。

    “粮草都烧了，十三鹰也烧了，他们营地一万人，昨夜对战时，约莫损了一千……”

    “十三卫伤亡如何？”张将军问。

    随：“方才清过，战死两百一十二人，伤了三百八十七。”

    张将军，“乌尔济受了一剑，伤势不明，但如今他们营地烧了，王距此地约莫四五日脚程，军粮筹集也需要时日，他们撑不了太久，估计会速战速决，要提防他们这两日再次攻城。”

    “便是北霜国没攻城，我们休整两日，兵征讨。”

    没商议太久，一刻钟后，诸位将领便分去歇息了。

    而近晌午，戚钰也没醒。

    王观守了他半日，终是察觉不对，让人去请了医师来。

    王观：“药喂了一回，我看伤，血止住了，也没发，他为何还没醒？”

    “还没醒？”医师来，也面诧异，“不应该啊。”

    伤虽是了，但是没伤到肺腑心，理说早该醒了。

    医师上前，又检查过伤，确如王观所说，并无不妥。

    他思忖一瞬，问：“小将军可是又旁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