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萧月恒与那些黑雾缠斗之时，异变突生。

    那些业障煞气倏地停对萧月恒的攻击，而后尽数调转了方向，嘶吼着朝另一边翻涌而去。

    萧月恒还在思索这是怎么回事，肩忽然被人用力一抓！

    认那人熟悉的气息，萧月恒又立即收回准备反击的剑峰，顺着那力往后退数十步。

    “是贺宁。”

    莫星寒松开抓着他的手，凝眸望着不远的黑雾。

    萧月恒已然猜到贺宁了些什么，他缓缓垂手中的剑，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

    这一次笼罩贺宁的业障，比刚才围困萧月恒的还要多将近十倍，密密麻麻将贺宁包围其。

    在那些罪业层层叠叠扑上来时，站在贺宁边的顾天一还没有反应，就先被一大力猛地推开。

    等他回过神，贺宁已经彻底被黑气裹挟于其中了。

    顾天一只来得及扯着嗓喊一声：“哥！”

    不同的是，萧月恒在业障中无法与除了莫星寒以外的其他人，贺宁却可以。

    他像是轻叹了一声，：“天一，我不算是你哥哥的。”

    顾天一没解贺宁这句话的意思，立刻追着问：“为什么不是？”

    贺宁却没有给顾天一解释缘由，他这回的话又是对萧月恒说的：“这些罪孽是我自己应该担的，师父，你们都不要再为我受伤了。”

    贺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着有些空灵飘渺。

    萧月恒什么都没说，只是收起了手中的剑，连带那把折扇也一同幻化成浅青的光消失在指间。

    “还清一切罪业后，记得回无境谷继续领罚。”萧月恒神沉静。

    这次贺宁过了好一阵都没动静，再有声音时，众人就听他咳了个半死不活。

    应该也和萧月恒一样被怨念为难了，贺宁咳得肝胆俱裂，听起来连气都得格外费劲。

    半晌，他才嘶哑着说：“师父，我还能，回无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