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白珠怜缓缓开。

    南枝显然才回过神，应得十分：“诶？嗯？怎么了？”

    她心好笑，“走吧，我们去。”

    “啊？就，这么走了？”

    “嗯。”

    南枝一脸惊奇，拱着脑袋凑到她面前：“我还当你要杀了别语荷，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她掏开衣袖，里装了一堆火符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藏的。

    白珠怜偏了偏，视线里盈盈满满的，只有一个南枝。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赢了。”

    南枝面疑惑，白珠怜轻轻勾了勾。

    许是心念大起大伏，方才瞥见别语荷的一瞬间，白珠怜竟突然想到。

    生老病死，憎怨悔。

    别语荷神魂俱在，此后的日日夜夜都会为了一片云的翻涌而痛苦。

    何必杀她，给她痛快？

    就该让她沉在永失所的痛苦里，煎熬一生才好。

    世间事，最最折磨人的，无非是。

    养徒弟第18天

    红烛火摇曳, 素纱幔轻晃。

    一截纤细手腕无力地垂在薄纱外，没多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手指缠绕其上，似乎用了些力, 指腹之的肌肤霎时染上一抹胭红，一声轻从纱幔后溢了来, 还未足声, 又被什么堵了回去, 只剩呜呜呢喃化在烛之中。

    “等、等……”白珠怜尾挂着晶莹雾，咬了牙，“当真，是这么……修炼的吗？”

    她半抬起, 视线往探去。

    南枝上的绸缎寝衣散了大半, 细腻丝的绫罗被她挂起的小压无数褶痕, 玉的丝缎铺了满床, 在那一盏烛光之，散发着恍若潺潺不息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