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捧着令牌才回来，漆汩和靳樨闻声同时回看他。

    元璧期冀地：“少君呢？”

    鸦雀无声，好半晌，漆汩才小心翼翼地开：“已、已经走了。”

    元璧脑一嗡，脚不知怎的崴了一，登时跌倚在门边，冷汗涔涔。

    看样霜缟君铁定没去见元璧，漆汩没想到元璧会找上门，赶过去扶人，被元璧手脚地推开，里忽然看见血，手忙脚地抓起他的手一看，只见元璧掌心都被他自己掐了血。

    漆汩怔住了，又听见这位一直矜持自持的河三公茫然地像虚空发问：“为什么不来见我？”

    嗓音不受控地颤抖。

    蒙窗的明瓦透着月光似的光，照耀在元璧一洁白的衣裳上，如霜似缟。

    霜缟君留的荷包从漆汩的袖里掉了来。

    车继续向南走，霜缟君温和地向鱼午介绍：“我们走官到大河，继而转走路海，再向东航去，虽不知仙山在哪里，但是一直走，总会走到适合落脚的地方。”

    “我……”鱼午言又止，终于开，“我见到句家小陛了。”

    “唔。”霜缟君漫不经心地看窗外的景，“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鱼午思索着，继而，“其实我觉得大多数人的底都差不多，好像娲皇造人之时确实有模板，就算是大家说的什么极其了不起的人，我看着也和别人差不了多少。”

    霜缟君望了他一，叹：“某况上，你说得很对。”

    鱼午笑笑，仿佛有所释然，又问：“少君，你去见了元三公没有？”

    元璧一直照霜缟君的嘱托留在弦桐，鱼午常常从霜缟君中听到他的名字，却没有亲自见到他，不由有些好奇，然而未料一提到元璧的名字，霜缟君却默然了来，鱼午觑着神，反应过来：“你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