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呼开始炙，祝衍就知要糟了。

    不说这审讯要到什么时候，他这状态，能抗住几天的拘留吗？

    不如何，审讯还在继续。

    灯火明亮的审讯室里受不到时间的逝，祝衍只觉得自己的越来越重。

    他忍住看监控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无异——

    但他要是倒了，林易估计要疯。

    回忆起林易毫不迟疑切换炮筒对准齐锐哲的场景，祝衍狠狠掐了把大，努力让自己神起来。

    审讯人员再一次问：“你学了四年材料，以你的专业和能力，就业前景应该不错，为什么突然转古文化行业？你为什么有信心半接古文化专业、就能依靠古文化专业为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依仗？”

    祝衍：“……”

    审讯人员：“祝衍祝先生，请你回答——”

    “我没有信心。”祝衍被的聚光灯刺得，闭了闭，破罐破摔，“我没有信心靠古文化专业为生。”

    “那你为什么舍弃材料学转去学习古文？”

    祝衍觉前东西似乎晃了。

    但审讯室里除了透明墙幕和他前边的桌，什么都没有。

    他停顿几秒，慢吞吞：

    “因为我不想活了。”

    “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了，不是材料学还是生学，不什么学，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活了而已。”

    他自嘲笑笑，“我连网名都叫多余，还不够明显吗？”

    审讯人员：“……”

    祝衍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个事实来自原主。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人生转折，只能借原主的绝望来推脱……希望原主在天之灵不会怪他。

    审讯室沉默了片刻，传声系统再次传来问话——

    “那你为什么突然有了学习的动力？还选定古文化方面的专业？”

    祝衍支起胳膊撑着额，轻声：“大概是因为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