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丞相听闻此言笑了笑，方才一直绷的神经松动了些。他说：“是啊，这世间谁人不会老呢？”

    “探郎，你如今过得可好啊？儿女们可都听话？”

    “我那逆不甚，天天气我。”

    “听话就好，听话就好。我的两个儿不太听话呢，好在女儿贴心。”

    “夫人，我真羡慕你儿女双全啊。”程丞相说到这里，也是真，有些哽咽。

    “圆圆啊，我孙女的小名就叫圆圆，你是怎么知的？”

    “你都有孙女了，闲时带孙女来家中客，我那拙妻最喜丫。”

    “鸭啊，我那小孙吃鸭，他尤其吃鸭里那脑。我是不吃，鸭鸭鸭我都不吃，有时候啃两鸭爪。”

    “你儿女双全，又有孙孙女，这辈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拉拉杂杂地聊了些家常，程丞相越聊越伤心。

    肖氏大分时候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她说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偏偏她总喜说些儿女的事。

    息单薄是程丞相这辈最大的遗憾，现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反复地提。

    当程丞相的泪都被聊来时，肖氏终于满意了。她朝程丞相挥了挥手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众人期待地看着她。

    然后她向了，又稳稳当当地趴回到安平公主的背上。

    五个人齐刷刷一扶额。

    程丞相顿觉不妙，“什么意思？”

    程岁晏答：“意思就是，你不是她的执念。”

    程丞相很有些不痛快。这帮人，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现在又告诉他不用，这不是戏人么。

    ——

    五个人，一字排开靠在了墙边。

    冬日的光洒来，红墙绿瓦，枝影斑驳，少年人眉目如画，本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场景，只可惜一个个表都若有所思，神看起来有些呆滞。

    安平公主叉腰站在他们面前。

    她也想学着岁晏哥哥的样靠在墙上，但是又怕压到那个女鬼导致对方不兴，只好这样气鼓鼓地站着，抱怨：

    “说好了要救我，就这？我回去告诉父皇，把你们都抓起来！”

    程岁晏都不抬一，说：“赶去，以后你就跟女鬼过一辈，睡觉被里全是女鬼，多好啊，一也不寂寞。夏天还凉快。”

    “我，我去找国师！”

    “去啊，国师肯定能救你，快去。”

    “你为什么那么维护她，”安平公主一指云轻，“你是不是上她了？”

    程岁晏已经被她得一脸疲惫，：“是啊，我们都她，我们是相亲相的一家人。”

    “什么意思，都？他们两个也是？”说着指了指江白榆和辞鲤。

    “如你所见。”

    安平公主一脸震惊，又指了指浮雪，“那她呢？她也是？”

    “是啊。”

    “她不是女的吗？”

    “原本是个男的，吃了化转的药才变成女的。这不是想玩新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