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一话毕，路沨又有尴尬：“咳，我的意思是，他现在也是战队一员了，会担心这周的比赛。”

    “是吗？”崔雪致却弯起睛，“聘礼准备好，别的你就不用心了。”

    “……不。”路沨却不听他的，“我就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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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沨垂着脑袋不说话，半天才认命得艰难：“好。”

    路潇也没多大，嘟哝了句“我、我是能量不够了，才飞不了”，接着他就没了声音，路沨又哭了半小时，才想起可以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这个他指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崔雪致摊手：“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比如某个夏夜，哥哥烧不退，家里也还没请保姆，小小的路沨便只能害怕得哭。

    他们的打算是，大儿的年龄看一小儿已经没有问题，却从没计划过，事的是大儿怎么办。

    ***

    同样的雷雨天，曾经发生过很多刻印在路沨脑海里的事。

    chuy说：【你爸对你这么严格的？】

    然而，等路沨总算爬上凳打通电话，他们却双双告知小儿，工作的事很忙回不来，还很快就挂断了。

    “你听话，周决赛是打，次还有机会。”崔雪致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到时候我让官博发个奖，凭广州场门票参加，粉丝肯定能理解的。”

    那时路沨和chuy在私信里聊了有一段时间了，某个雷雨天的夜晚，他独自关在卧室里——雨得很大，夜逐渐了，他听着若有似无的雨声，终于忍不住跟chuy提起了从前。

    “……那也得等周再说。”崔雪致拍拍他肩膀，意味，“我争取让你把他娶队啊，如果能成功，以后也不至于这么累。”

    为了防止走丢，他曾记过爸爸妈妈的号码，幼儿园老师也说，爸爸妈妈是小朋友们最好的保护伞，只要有他们在，任何困难都可以解决。

    这一夜，战队平静的湖，总算有了一些涌动。

    他泣着说:“哥哥你不要死，哥哥你能自己飞去医院么？”

去珠三角地区，都更倾向于选择圳——所以同为超一线城市，隔广州的粉丝经常玩笑说要去圳总公司门打不起来，现在终于等到vpl联赛在广州也选定了主场馆，当地的观众自然非常，所有的赛前筹备都早早好，一些男粉甚至激动到了要带个鼓去现场搞气氛的地步。

    “我……”路沨真急了，“他这个人没脑的，肯定会担心得胡思想——”

    ***

    窗外响起雷鸣，路沨差从凳上掉来

    很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哥哥能飞，因为哥哥总是跟他嘘，自己能变奥特曼。

    他的楚神。和他素昧平生，却第一个觉得他当年的病不是矫的人。

    路沨回了寝室，室友易晖南不在，所以周围空的，他一躺，疲乏的就不再运转，只有脑海里还能不断现同一个人。

    “……”路沨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你不会是去跟他说了？”

    要是这周路沨临时不上场，看少了大半不说，他们肯定也会异常失望。

    崔雪致看他这样，也苦婆心：“我知，你上学的时候是材生，凡事都喜到完，但有时候我想告诉你，玩竞技这行，从来就没有尽善尽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