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还是注意，胃不好就多吃斋念佛, 别碰刺激太的。”

    楚亚，却又有些为难：“有些药我过——”

    他凭记忆把自己不能接的成分都说了，孟医生越听脸上的表越惊讶：“……不早说？是不是想碰瓷本神医？”

    药过严重到一定程度，是可能存在生命危险的，孟医生想了想：“你这况还真有麻烦，能吃的药有是有，但我都没带过来，只能让领队开车跑一趟了。”

    楚亚闻言，条件反般握了手里崔雪致刚才给过来的药瓶，又很快松开：“……是这个吗？”

    孟医生低看看，不由疑惑：“你自己带了药为什么不吃？”

    楚亚把瓶放，沉默一阵，只剩讪笑：“敌队狙击手给的，他想毒死我，我能上当？”

    ***

    这话当然是假的，等待领队和司机把药买回来的过程里，楚亚一动不动仰在沙发上看队友比赛——像条死鱼，刚刚挣扎找到源，却发觉烈日的炙烤一刻也未停止。

    手心里瓶的冰冷而，忽然让他又一阵阵回想起自己10多岁时，究竟经历过多少刺骨的夜晚。

    ***

    距离年少时的楚亚自己付钱解约离开战队，已经有70多天了。

    八月份的夜晚凉不几度，黑网里的空调苟延残，楚亚看了看电脑右角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是他的生日。

    如果说繁华的上海拥有一整片璀璨的夜空，那么这个网，就是一个爬满寄生虫的腐坏星球，正在黑夜里孤独地自转。

    楚亚想不起来自己几顿没吃饭了，此刻他手边只有烟，保守估计，这是今晚第三包。

    面前的屏幕闪着苍白的光，他正啃着短短的指甲反复琢磨措辞，该如何写才能把这封邮件投递到前战队手上，又不让他们看来是谁写的。

    他没有用文档附件传输，而是面无表直接在邮件正文里输战术意见，只不过当鼠标移动到“发送”键上时，他腔里还是涌起一瞬委屈。

    但才一秒，这转瞬即逝的失落就变成了炸开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