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之恩，接着他放手机，不由回想起赛场上路沨冷静的声音。

    之前他知路沨的大学专业大概和数学科学挂钩，也清楚路沨的成绩向来很好，但没想到厉害到了这地步。

    所以路沨回到床边时，楚亚忍不住从被蠕动来一截，有些没来由地问：“路沨，你……数学成绩真的有那么好？”

    路沨着还有些漉漉的发，笑着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楚亚心里有忐忑，赶掩饰：“我、我复盘今天的比赛，想知你是不是为了稳定军心才那么说的。”

    路沨想了想，回答：“稳定军心？也许。要得统计结论其实非常复杂，我只是考虑了最为简单的几况。”

    他放巾，反应过来什么：“难楚神是认为……那个A 是骗你们的？”

    楚亚一收回游离的思绪，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知你、你本来也经常跟分析师这些有的没的……”

    但他心里仍然有莫名的、自己也摸不清的失落，喃喃：“我上学的时候，数学成绩也不错。”

    “数学是我最喜的学科了……”

    路沨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脸：“那咱俩可以算知己了啊——我记得我大多数同学考完以后，烧的第一本书就是数学。”

    可是前的人却有些恍然，半天才支支吾吾嗯了一声，说：“我没参加过考……”

    路沨正想说“能要人半条命不参加也好”，却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心重重一沉，有后悔地想起来什么。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于比赛，对楚亚当初队时那八百万的事过问得不算多。

    不过江律师那边没有间断过和路沨反应况，通过调解手段，黎烁虽然还是没有承认什么，但多少松了风，路沨也零碎知了一些细节。

    ——关于楚亚对黎家父的资助，也关于楚亚和他们的渊源。

    路沨不难猜到楚亚小时候过得并不好，但终归还是没想过，会到店里偷东西的程度。

    他想得神，楚亚却拉了拉他，竭力转移话题：“好了好了，都一把年纪了就不提数学成绩这伤心事了，赶快睡觉，明天还有比赛。”

    接着楚亚对他笑：“不过今天也要谢谢路队替我指挥，我后来才想起你为什么不让我开。”

    看起来楚亚也有担心：“……老让你心我这破事，时间了你会不会烦？”

    虽然说完这话楚亚还是补救：“毕、毕竟别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