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蒋恪已经求见了，说的自然也是立后之事。叶萱的一颗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她怎么会不知萧晔为什么不愿意立后。知各中原因，她又怎能去劝萧晔。

    “阿娘……”叶萱犹豫了一会儿，“九郎毕竟还年轻……”

    “哪里年轻了？！”郭氏不由激动，“赵王的嫡都已经十二岁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忙降低调门，“十一娘，阿娘是为你担心啊。官家虽然年富力，但若是……若是哪天有什么不测，他又没有孩，到时候就只能在鲁王和赵王之中选一个了。鲁王是个蠢货，最合适的人便只有赵王……”

    而赵王，偏偏与叶萱极不对付。五王之后，朝廷要择选新帝。叶萱是当朝太后，在新帝的人选上，她是最有发言权的。鲁王最先被朝臣们排除，当时的选择就落在了赵王和萧晔上。理说，赵王年，应该由他来这个皇帝。虽说他暴躁，但毕竟能力也不错。朝臣们便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赵王，一派支持越王，最后拍板的是叶萱。

    可想而知，赵王该有多恼恨叶萱这个太后。正如郭氏所说，假如萧晔真的驾崩了，皇帝无，便只有两解决方法。要么是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来承继萧晔这一支的宗祧，但这孩年少，少帝掌权，恐社稷不稳。要么是让萧晔的兄弟继承皇位，届时赵王一旦登位，虽说他在明面上不能拿叶萱这个嫡母如何，暗地里的手段难还不能使？

    “十一娘。”郭氏最心疼叶萱这个年少的小女儿，她不由垂泪，“阿娘不想你落到前朝隆庆太后那般地步……”

    叶萱心中酸涩，她握住郭氏的手：“阿娘，别担心，我现在还好好的呢。赵王的不臣之心……真的有这么明显了？”

    郭氏哼：“打量官家不知他呢，成日里和废帝的旧党眉来去，还有湖公主也不是好相与的。”

    “湖公主……”叶萱久不接朝政，虽然知赵王对萧晔继承皇位之事不服，但没想到他野心昭昭，湖公主似乎也和他有来往。

    景宗共有九四女，其中女安平公主和三女昭庆公主都因为卷了五王之陨。次女襄城公主弱多病，连每岁的家宴都要人搀着才能席。湖公主萧娥则是景宗四女，也是他最的女儿。

    萧娥生骄横，她是景宗的贵妃温氏所，金枝玉叶、天潢贵胄，小时候没少欺负萧晔。好在她对权势没什么兴趣，五王之里便保全了来。但偏偏萧娥的驸贺迈是当时的周王舍人，五王之后，周王兵败被杀，贺家全家也以谋反之罪论。因为萧娥是公主，叶萱便主让她与贺迈和离。萧娥虽然未死，但她的丈夫儿都被斩首，论起心里对叶萱的恨意，萧娥怕是比赵王还要重。

    “湖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十一娘，你可切切要为自己打算。”郭氏临走前殷殷嘱咐，“便是不立后，赶快让官家生个孩来，你守着那个孩，后半辈也有依靠了。”

    “我知了，阿娘。”叶萱说这句话时，只觉得间苦涩。她真的要去劝萧晔吗，亲手将这个着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叶萱并不害怕赵王和湖公主可能的报复，假若萧晔真有不测，她想，自己恐怕也不想活去了。但她记得蒋恪说过的话，赵王蠢蠢动，还有郑年宽等一众废帝旧党，若是萧晔一直没有孩，怕是他的帝位都坐不稳了。

    叶萱还在犹豫煎熬，次日，满京城里都传起了一个谣言。官家迟迟不立后，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官家作为男人，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