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萱想，还好没有向柯修表白。一个乐观估计还能活半年的人，又何必要去奢求这东西。柯修曾经告诉过她，那些官衰竭的科考人员，在经过时间的治疗后，陆陆续续都过世了，这也是军为什么一直没能重启多普洛星钛素研究项目的原因。

    到底为什么为自然人的自己也会现官衰竭，叶萱已经不想去探究了。她心里没有悲伤，没有怨愤，只有一，类似无力的觉，她真的很累很累。一直无畏的、勇敢的、像要拼尽一切地去活着，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努力了。

    猝不及防的，泪就这么了来。

    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叶萱转过，被泪模糊的视线中，她看不清柯修脸上的神，只有那双金棕的睛，清澈又冷静。

    “我猜，你应该拿到了检查的结果。”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淡，既没有因为刚过去的那场争吵生气，也没有因为叶萱脸上的泪疑惑。

    “不，”叶萱意识地回答，她不想让柯修知自己命不久矣，“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清楚，谎言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发现叶萱想甩开自己的手，柯修立刻将她的手腕握得更了，他看着叶萱，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你的官开始衰竭了。”

    他的表现瞬间刺痛了叶萱，“所以呢？”叶萱的声音不知不觉，甚至带上了一些尖刻，“你想表达什么？正式通知我，”她顿了顿，声音里的哽咽已经掩饰不住了，“我上就要死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信号，大颗大颗的泪落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一开始是泣，渐渐的，已然变成了濒临崩溃的哀哭。叶萱几乎站不住了，她摇摇坠地支撑着，命令自己停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止住哭泣。

    从十四岁之后，叶萱再也没有像这样哭过。她一直在一个的人，不是累了、痛了，甚至是面临死亡，她都努力不在人前弱。但她已经不想再撑去了。

    柯修什么都没说，他伸手，将叶萱搂了怀里。怀中的女人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柯修没有抚她，而是任由她宣似的哭着，将这么多年的疲惫和委屈一脑倾倒而。

    哭吧，哭吧……柯修知这觉，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要将自己武装成最的模样。而现在，他愿意那个可以让她全心全意哭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