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这谁得住。”

    “你呢，跟药郎都是好的，这些年留着唐韵母在家里。可是你不为自己想，你也得为你两个孩想啊。这孩一天天大了，该知的都知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婚嫁，怎么人。”

    赵翠荷指尖微颤，嗫嚅着，到底没吭声。

    婶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还有小衍，他一门就被人欺负，难你们还能把他关在家里一辈。”

    “翠荷，听婶一句劝，给小衍找个好人家送养吧，你这个舅母够仁至义尽了。”

    “以后小衍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他会过得好的。”

    赵翠荷有些恍惚，她回了手，笑得比哭还难看，低声：“婶，你让我跟当家的商量一。”

    “好，你跟药郎好好说，我先回去了。”华婶步履匆匆，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唐家厢房里，两个半大孩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娃娃，也是愁眉不展。

    “哥，你想表弟走吗。”

    “我不知。”

    厢房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声，过了许久，才有一细细的声音：“……我想表弟走。有他在，其他人都不跟我玩，还骂我。”

    …………

    天完全黑来的时候，唐药郎回来了，赵翠荷给他端上饭菜，等他吃完，又端来洗脸洗脚。

    唐药郎笑：“今天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赵翠荷神闪了闪：“是，是有一件事跟你说。”

    唐药郎没多想，等到快上床的时候，妻都没开，他忍不住了：“不是有话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翠荷了，才：“今天小衍被人打了，然后丢在河边，黄昏时候婶给送回来的。”

    唐药郎又惊又怒：“谁的，太过分了。”

    赵翠荷劝住他，又把婶那说辞重复了一遍。

    “以前妹妹活着的时候，那些言我们不听就是了，但是现在妹妹也……也已故，我想着还不如给小衍换个环境，对孩好。”她心得厉害，却不后悔说的话。

    婶说得对，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自己两个孩想。

    唐药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气氛逐渐僵持。

    正房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唐家两个孩冲来，站在赵翠荷边，无声地看着唐药郎。

    唐药郎哑无言，许久后肩膀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