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帝顺势牵住了容衍的小手，拉着他走到石桌边去，坐后，对容衍：“会背些什么？”

    小团飞快抬眸瞄了他一，认认真真掰手指：“我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三百千哪。”明玄帝是真的诧异了一。

    容衍前后也不过两三月，就会背了。

    明玄帝：“以前你娘教过你吗？”

    小团听到娘，原本明亮的睛仿若落了一层灰，全可见的失落起来，闷闷：“娘还没来得及教我。”

    唐家是草药营生的，偶尔充当个赤脚大夫，原本在村里日还不错。

    唐老爹勉认识些字，后来教给儿女，唐韵很聪明，把父亲教的东西都记了来。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唐韵或许会嫁一个普通人，相夫教，过着平淡安稳的日。

    明玄帝眸光微动，犹豫片刻，抬手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

    “这么说，三百千是你以后，庄妃教你的。”

    庄妃心里一喜，刚想说这都是她应该的，她矜持一，然后等着皇上夸奖她，再开请皇上去宜兰坐坐不就到渠成了。

    然而小团一否认了：“是女先生教我的。”

    庄妃：…………

    她手中的锦帕差扯烂了。

    明玄帝不解：“什么女先生？”

    小团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就是是女先生呀。那些人私都是那么叫她的。”

    空空哥哥说了，对方会一直陪着他，娘偶尔也会来看他，让他心里想什么就说来。

    明玄帝心思微动，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很快略过这一茬，：“那你背给父皇听听。”

    “我，我从三字经开始背。”

    明玄帝：“嗯。”

    小团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又看了他一，飞快收回目光，张嘴：“人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小孩糯糯的声音在风声中穿。

    “………罔谈彼短，靡恃己。信使可覆，难量。”

    容衍小手乖巧地垂在侧，乎乎：“父皇，我背完了。”

    明玄帝：“那你知这些话的意思吗？”

    小团盯着他看了一，垂在侧的小手指蜷缩起来，支支吾吾：“知……一儿。”他忍不住抬起手，拇指和指分开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