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两糖葫芦，糊了满脸满手的糖浆，大侍用帕沾了给他拭。

    容衍就仰着小脸，乖乖让他。

    大侍还是这么近距离接皇呢，还如此乖巧，他心里有一角柔不已，动作也放轻了。

    “哇啊——”

    小孩的啼哭声骤然传来，大侍意识看向小殿，然而容衍平静极了，还扭着小脖看谁在哭。

    “爹，我还想玩，再让我玩一回吧，求求你了，爹，爹。”

    “爹，爹，求求你了……”

    明玄帝一行人看过去，在他们东北方向，一名七八岁的男娃正缠着旁的中年男人又哭又闹。

    中年男人显然也气着了，一掌拍男娃上，声音里夹杂了火气：“那么个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还玩什么。”

    “老有几个钱让你败的！”

    “走了，回家！”

    “不要，不要——”男娃尖声哭闹，一边哭一边拉着中年男人往小摊前凑：“爹，我们再玩最后一回吧，求你了，玩了这一回，我们就回家。”

    “爹，爹……”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又是两掌拍男娃上，然后把娃夹胳膊底，走了。

    容衍看得目瞪呆，好，好凶残！

    男娃的哭声远了，围观的人也散了，不过容衍对那个小摊起了好奇心。

    他上前两步，扯了扯明玄帝的衣袖，小声：“爹，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明玄帝自然没有不应的。

    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小摊是卖木雕和一般品相的瓷的，不过怎么把东西放地上啊，还摆得稀稀疏疏的。

    容衍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然后摊主笑着解释，他不是卖东西的，而是在投圈生意，又详细说了一遍游戏规则。

    十个铜板买五个竹圈，拿一个竹圈往地上丢，竹圈中哪个，客人就能把那个东西带走。

    容衍又看了一地上摆着的木雕，睛都亮了。

    “爹，我觉得这个投圈跟投”小孩儿声音戛然而止，脸的笑容逐渐收敛。

    明玄帝装作不知，自然接话：“跟投壶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觉得有意思的。”

    他对摊主：“先来十个竹圈。”

    摊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他给这父俩，一人手里递了五个。

    明玄帝抬手就投，看第一个竹圈就要投中一个小狐狸木雕，谁知竹圈居然落地后又弹开了。

    “哎，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