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似的，只活，读书这样的脑力活儿，她怎么会。”

    “你，你这是歧视，是男女偏见。”

    “梁先生说了，男女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天生聪明，谁天生蠢笨。”

    何三苗哼：“那为什么当官的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还不是女人太笨了。”

    说完他又贼似的，往教室门瞅了一，还好还好，梁先生没回来。

    他丢一句“不跟蠢笨的女娃玩”就走了。

    然而他这番话还是传到了梁先生耳中，没办法，教室里那么多人。

    梁先生当即黑了脸，说来不幸，梁先生家里也是重男轻女。

    她父亲是一位秀才，她娘生了她和弟弟，明明她更聪明，可是她爹却不让她碰书，整天逮着弟弟教。

    后来还是她跪地哭求，她爹才勉答应教她认字，但也只教最基础的一些字，其他的都靠她自学，或者偷学。

    洪后，她弟弟染上瘟疫没了，她爹娘伤心过度，接连离世。

    她孤零零一人苟延残地活着，后来听说七殿召会认字的女，她抱着试试的态度就来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还成了女先生。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很羡慕那些女娃娃，也因为自经历，对女娃娃更多呵护一些。

    现在又听到那“女不如男”“女天生蠢笨”的话，她差没气。

    她立刻让人叫来了何三苗，劈盖脸把人骂了一顿。

    然而何三苗不但不认错，反而大吼大叫：“现在这样是不对的。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当先生。”

    “我不要在这里念书了，我要离开这里，放我去，放我去。”

    梁先生惊住了，看着在地上撒泼打的何三苗，又讨厌又烦，脆不理他，跑去找李恕。

    李恕从一众事中抬，表淡淡：“他既然要走，让他走就是了。还求着他不成。”

    梁先生：“这……”

    “他要是去说怎么办？”

    李恕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么大个郡，真让他一个小搅和了，恐怕外族人都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

    梁先生：“啊？”

    李恕：“没什么，你回去吧。”

    “对了，不止何三苗，其他人也是。木学堂从来不会拦着任何一个想走的学生。但你告诉他们，走可以，走了再想回来，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