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夜之间，全京城都知晓了。

    一辆车里，不停传来沉闷的声音。

    风掀起了车帘一角，里面的大缸，以及缸里的人。

    众人中议论的前荣安伯夫人此刻就呆在缸里，被人砍断了四肢，刺瞎了睛，割了，毁了容。

    端凝趴在缸边，笑盈盈：“我把你的耳朵保护得很好，他们说得那么大声，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端凝偏了偏：“我知你讨厌府中的庶女，他们名声坏了，你心里肯定偷着乐。但是你娘家人肯定恨死你了，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姑母，和俞愢那个不知检的表妹，你娘家姑娘还能说到好亲事吗？说不定连男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大缸都在微微晃动，中很快浮现了几缕暗红。

    端凝抬手挑起俞母的：“你看看你被我成这个鬼样，有人来救你吗，没有。”

    她嫌恶的扇了俞母一掌，又拿手帕仔细地手指，漫不经心：“喔，我忘了告诉你。”

    “俞煾当初坠，是我算计他的。我在签盒了手脚，又让人怂恿俞煾提前，让他中外族，然后我又了什么？喔，我没什么了，但我知五皇术好，肯定会激怒外族人，而你争好胜又骑着外族的儿就是鸟。”

    “不过我没料到前荣安伯会被气死。其实他死不死都没关系，爵位反正是珍哥的。我也打算好好过日了。”

    “可是你们不老实。”她叹息了一声，像是非常失望一般。

    “那个小厮是你派来的吧，掐着时间，为了引得我在八月早产。”

    缸中的俞母咧嘴笑，无声嘲讽。

    端凝也不恼，她还是轻声细语的：“我呢，珍哥死了，孩也没了。拖您的福，我娘也没了。”

    “我这副也垮了，如今也就是多活几年或者少活几年的区别。”

    俞母渐渐笑不来了。

    “唔唔……唔唔唔唔……”她以撞击大缸，看着是在给端凝磕，瞎了的双两行血泪来。

    端凝扶住她，与她抵额相，姿态甚是亲密：“别激动。我们之间的帐慢慢算，你还不完的，让你女儿还，你女儿还不完的，让你娘家人还。”

    她慢慢退回原来的位置，叹：“欠了我端凝的，总得给我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荣安伯府这事闹得不大不小，不大，是因为死去的俞珍和三公主都仿佛隐去了一般。不小，则是因为俞母俞愢被拉来反复唾骂，她们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

    连带着荣安伯的庶女，俞母的娘家，平日来往的亲属全都遭了殃。

    京城里的世家心里门儿清，这事肯定有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