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是半夜醒过来的，她是被渴醒的，“妈咪，喝……”

    阮悠然赶把地给她，正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她烧的有些无打采的小睛转了转：“妈妈呢？”

    她还是习惯醒过来就能看见楚念。

    阮悠然熬的睛通红，她摸了摸正直的额，烧是退去了一些，“妈妈不好，妈咪让她回去睡觉了。”

    “恩……”

    正直绵绵的应了一声，阮悠然看的心酸，她亲了亲正直的脸：“好了，不难受了，妈咪以后不着你去不的事儿了。”

    正直缩成一小团，她隐忍的时候那模样简直是跟楚念一模一样。

    过了很半天。

    阮悠然都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正直小小声的说：“妈咪。”

    “嗯？”

    阮悠然看着她，正直可怜兮兮的：“我不是不想去幼儿园。”

    那是什么？

    阮悠然耐心的盯着她的睛。

    正直犹豫了一，她小小声的：“我要看着妈妈，她不好，我怕……”

    她怕……

    她怕她去幼儿园回来后，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阮悠然看着正直，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她的泪落，再也忍不住心奔涌的绪，她用力的抱住正直。

    大人们都在忙着彼此的事儿。

    没有谁会去在意正直的心思。

    那个小小的孩，从生开始，就伴随着妈妈随时可能离开的惶恐。

    她不安，她害怕，可是她努力微笑，努力的去两个妈妈。

    孩尚且如此？

    大人呢？

    人生在世，也许是活的太久了，被各外因污染了，阮悠然觉自己的心居然不如一个孩通透。

    阮悠然带着正直回家的时候，楚念一就醒了，她是被撵回来的，也想要去睡觉，但是怎么能睡得着。

    阮悠然看了看楚念：“怎么不披一件衣服就来了？”

    楚念愣了愣，她没有想那么多。

    阮悠然给正直洗了脸，又喂了粉，她抱着正直往楚念的房间走。

    楚念在后面跟着，正直特别兴奋，还在低烧都顾不得了，“妈咪，今天正直能跟妈咪睡吗？”

    这段时间，因为顾及着楚念的，阮悠然都让正直跟自己睡，如果她回来晚就单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