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

    “我觉得你伤早就好了，你嘛老是赖在我家不走？”

    时余：好了，我社会死亡了。

    如果他能动，脚趾都能在地上抠一座秦皇陵了。

    人鱼沉默了好一会儿，时余总觉得一秒他就可以人落地了，没想到人鱼的畔突然浮现一朵笑意来，它低声说：[你还想说些什么？比如……失忆？]

    时余心生警惕，人鱼这尼玛是在试探他的关键词啊，然而关键词一旦发，嘴本控制不住，一脑的全说了。

    “我想说的太多了，比如你前天到底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我不记得你给你梳过发了？这也太明显了吧？哪怕我了什么事你想让我忘记，那至少也把发散掉吧！”

    “我是那……椒盐虾蒜蓉粉丝扇贝香煎龙趸阔洛芒果……”时余觉得真的不能让自己再这么说去了，他行联想了一串之前打算的菜式，成功把自己嘴里的话变成了菜名儿，人鱼本来侧耳细听，听到这么一串儿，便也轻笑声。

    [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类。]人鱼轻声。

    时余：“……行了你老要杀要剐的能不能快一！”

    死亡不磨人，磨人的是知自己会死又不知那把砍刀什么时候落的时候！

    [我杀过你。]人鱼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利用了那个东西，复活了。]

    [很厉害。]它夸了一句，这是时余第一次在它中听见类似于夸人的语气，人鱼抬了抬手，了时余的额，时余以为小命就此终结，人鱼的指尖却碰到了他的球。

    有酸，有疼，时余本能的泛了一泪，顺着眶落了来。

    人鱼低声说：[我的伤好了，暂时还不会离开。你的意思我知了……]

    [忘了吧。]

    时余的神茫然了起来，人鱼收回指尖，如同从未发生过这一段对话一样的继续逗着虎鲸玩儿，它将时余的记忆拉回了它与时余对话之前，这一次，应该就没有落什么痕迹了吧。

    暂时，还用不上这个人类。

    时余在人鱼放手的那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记得大爷好像已经吃完了饭，他准备给大爷洗脸洗手呢，不知为啥走了个神。他连忙去拿了巾和盆过来，给大爷洗手。

    他瞅着时机差不多，便：“我有个事想求您帮忙。”

    时余把让虎鲸避开人的事说了，只见人鱼微微，他知人鱼是应了，便放心大胆的把亭收拾了一番，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