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岁的严泺不懂，本不知什么是武林。

    但严泺还是不喜那胎记，他不敢说，不敢违逆祖父，只偷偷地用指甲时不时去抠，抠得肤通红，血丝都渗来。有一遭被照

    津洲一战，江湖格局彻底重新洗牌。

    “嗯，去吧。”

    “怎么？”谢怀风动作顿住，两个字说得沙哑。

    严泺渐渐开始视生命为草芥，祖父说他有资本和资格轻视，严泺想了想，认同。他从小生活在弱的环境中，祖父最，他可以随意置别人的生死，弱者只被置，因为他们不够努力，不够拼命，这是有理的。

像又魇梦里，不安地了两声，两片裂，裂来血痕。谢怀风指腹在茶杯里沾了些温，轻轻往郁迟上。郁迟意识了个吞咽的动作，尖往外伸，温度灼人的尖无意识地上谢怀风指腹。

    祖父听了仰天大笑，般的金银财宝赏给人。

    但本不用青喙说，谢怀风仿佛都已经听见了白邙的声音，他无奈一笑，“休息去吧，他老人家生气呢，拿你我撒气，明日我去认错，你别他。”

    现场这几个知晓谢怀风就是严泺的人除了卞鹰都被白邙控制起来，白邙对卞鹰的了解比对他们多，他既然不担心谢怀风份去，那谢怀风索也不去想。

    后的油灯被谢怀风挡了大半，床上只能投大片影，郁迟整张脸隐在暗里。寒毒发作让他面红，角盈着难忍的光。

    “那庄主您也注意休息，不用几日就该动回稳州了，您好好养伤。”青喙说。

    如白邙所言，谢怀风将这个份看得太重了。

    只有严泺自己知原因。他太早碰到死亡，他看见祖父一只手提起带他放过风筝的伯伯，伯伯的脚在空中踢了几，然后四肢垂来，没了声息。严泺不太懂，他问祖父刚刚在什么，祖父笑得畅快，“泺儿以后也会学这些。”

    严泺肩膀前有一胎记。

    昏成这样了还撩拨他，谢怀风手指不舍得撤离，在他留恋地蹭。

    从小他就知祖父是个大人，所有人对祖父毕恭毕敬，他对其他人冷着一张脸，却很喜自己，经常把自己抱在膝上，讲他是怎么一手创建起罗殿。祖父名为严罗，他有那样尊荣的地位，他名字里的同音字后代一定该避开，他却给自己起名叫严泺。祖父喜他肩膀前的胎记，听闻是刚生的时候便有人说过，这胎记意义非凡，此以后定能搅动武林。

    谢怀风眉峰一提，“师父派你来的？”

    “笃笃。”敲门声响起。

    严泺很闷，家里人都以为格使然，甚至都觉得以后严泺定是个沉稳之人。

    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年累月被谢怀风压在心底无法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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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您伤得也重，要不我来照顾郁公吧，您去休息会儿。”青喙说。

    门外的青喙咽住，没敢说白邙的原话：去叫谢怀风那没良心的东西回房间休息！生怕自己死不了，颠颠去照顾别人去了，他那大少爷派被狗给吃了！怎么不见他过来伺候我？我还是他师父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