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哎……我这是在哪啊？”

    他看什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有一个模糊的影，但面前的人形却让他多年的记忆从脑海翻来。

    不是许连，是一个形相似的女娃娃。

    顾玉欣地仰天叹一声，幸好，幸好……她激地看了余愁一，多亏她的扮相，让老同志记起了当年的往事。

    顾玉自己却不敢多看，自己也是多加对不住许语，若是当初与对方心有灵犀，在绝杀计划执行之前，便将她从泥潭中拉来该有多好。

    对方孤一人，没有势力依靠，在赶走边的所有人之后该多难过孤单。

    老人家说的很慢，有时候因为的疼痛而停，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力量，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不停地讲述着当年的往事。

    “我十七岁参军，先后在……”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几个联络人是单线联系，没得办法。”

    “许连去后当了许队，也就是你们说的许语，她杀的第一个人叫林墨，是个留过学的文化人，明面上奔走，呸，实际上就是卖国求荣的汉。”

    “你们肯定想问，当时汉那么多，为啥连不多杀几个，是不能杀啊。”

    不行啊……

    许连转换了份，这时候她自己就是“汉”，为了隐瞒份断然是要与汉抱团的，万万没有杀“自己人”的理。

    但是那些表面一，暗地一的所谓“救国人”，却是可以利用权限动手的。

    当时他每每听到汉许大队又把“好人”抓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呼雀跃。杀，当然要杀，这样披着羊的狼常常在背地里扎人，最是可怖。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不讲其他的，就林墨，我听说还给他竖了烈士碑，呸！当初的南沅庄战役，他没少伸臭脚。”

    顾玉开，打断：“多谢您了，辛苦了，那么你当初是否有和许语联系的书信？”

    “有得，有得，只是少得很，我也没敢多藏，现在只留了几封。”

    他的曾孙女翻找上的单肩包，余愁趁机冲顾老太太一颔首，转去。后屋的世界是属于老一辈的回忆，在这久违而好悲壮的回忆中，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也许将时间和空间应当留给他们。

    余愁回来的时候，韩琴君正端坐在沙发上，目光顺着契而来。

    贴的制服，踏地有声的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