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汹涌的愧疚淹没之前，一切戛然而止。

    临近人节，校园的气氛难免浮躁，空气中仿佛随时都会发散香甜的、仿若梦境一般的气息。绪方唯在给糕裱时，井文太突然好像心血来地问，“你会巧克力吗？”

    一切都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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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方唯皱起眉。

    偶尔，看着旁的少年咬着糕上的草莓，惬意眯起睛时，绪方唯也会有些神地想到，他好像总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他对她说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掌控了全节奏。

    绪方唯侧，撞少年带着笑意和期待的澄澈眸里。

    她愣住，缓慢地了，看到少年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目光从到尾都没有落在他中期待的糕上。

    他一直注视的是她。

    那不受控的反应又一次席卷而来，让绪方唯觉得目眩，仿佛只是过了零几秒、又像是时光被无限拉扯延。

    她知他真正想问、隐在背后的义是——

    这样平和、却又由少年占据主导地位的日常生活，一直持续到那个普通的初午后。

    她从来不擅厨艺。

    眩忽然消散。

    然后她看到了少年灿烂眸里不可避免浮现的失落。

课铃声响起前才堪堪一个卖相有些惨不忍睹的糕。

    一直萦绕在心底、挥之不去的违和究竟从哪何诞生呢？

    少年待人时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很有分寸，直白的要求也不会过分为难，好像从认识那一天开始，在同一座校园里平凡又琐碎的集都拥有合理的解释。

    她与井文太很快熟稔起来。

    少年趴在桌上，用第一次见面时，那期待、隐隐势在必得的目光，抬盯着她看。

    “我……不知……”她只能这样回答文太，“我也不知。”

    可是……

    到底是为什么，最初的最初她会踏家政教室呢？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很快又被少年夸张的赞冲淡。

    就在绪方唯望着糟糕的作品，难免到失望沮丧时，少年清亮的声音穿过了嘈杂的教室。

    她应该是喜他的吧。

    可是什么呢？

    “可以让我试一吗？”井文太第一次说。

    “好啊。”那是得到认可后喜悦的声音，她无疑是这么说的。

    “以后也可以让我试吃吗？”

    还没来得及表达心意的少年、初的清寒、窗沿上的落……都变成了

    你会给我巧克力吗？

    最后，井文太咬着勺，在已经放课后、空的教室里问。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某超乎直觉的反应已经脱而。

    “为什么呀？”他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地问。

    为什么呢……她明明愿意给他糕、会在偶遇时一起回家、分享彼此的午饭，她默许了那么多事，应该是喜文太的吧……？

    绪方唯有些不可置信，抬手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说的话，她磕磕绊绊地、想要让自己的拒绝更隐晦一些，“我、我并没有学过……巧克力。”

    “不会。”

    在恍惚间，绪方唯用力地抓手里的裱袋，蜂拥挤的油破坏了本该好看的糕装饰，一塌糊涂。她盯着狼藉的糕，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