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中垂眸，掩去底绪，确认了这件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改变与绪方唯有关的场景。

    那个女孩，是不属于“正常”范畴的存在，但意外之，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他不该再次去靠近这份异常。

    后有谁的脚步声，轻轻近。

    “要去看看吗？”

    仁王雅治往前走去——也许只是短短的、风拂过树叶挲三两的瞬间，幸村市决定，他再一次，走那间礼堂。

    同样的跌落、同样的台词，但是这一次，时间回溯没有成功。

    在场唯一的变量是仁王雅治。

    冷白的灯光烈地照耀来，他弯起角。

    如预想中，自不远飞奔而来的女生，“这位同学，真的对不起，砸到你了吗？”

    幸村市侧过脸，少年无可指摘的、任谁都会惊呼丽的面容，现了前面两次都不曾现的细微伤，逐渐渗血。

    也有时候，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只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选择而已，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挣脱了既定的人生轨迹，在那张完的白纸上用力攥折痕、并滴落了一滴墨，那抹暗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不断扩大。而他还若无其事地微笑了起来，用手背轻脸颊的伤。

    他回答，“有痛呢。”

    大概不是赠礼，也不是诅咒，而是命运一场的玩笑。

    没关系，幸村市略带讥嘲地想，如果冥冥之中命运的齿已经转动过一，它应该不介意再转一次。

    差错害他受伤，绪方唯显得非常愧疚，不知不觉就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其中不仅包括定期去医院给他送笔记，还莫名其妙地答应陪他一起逛校园祭。

    这称得上约会的邀请，但当天幸村市却好像在试验什么事，一直带她去奇怪的地方挑战，鬼屋、蜥蜴屋、密室探险，以及怂恿她去摸别人带来表演用的、冰冷的蛇。

    “嘶——”

    即使表现的再怎么不愿意，女生还是颤抖地闭起睛，用指尖碰冰冷的蛇鳞。

    意外在此刻发生，那条蛇竟然顺着她的手腕，缓慢地缠绕上来。

    “哇、幸村！”绪方唯更加不敢睁开睛，“这也太吓人了！”

    “是么。”

    “你是鬼吗！”

    好不容易养蛇人将那条蛇从女生上扒拉来，绪方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拍了拍，“觉有奇怪。”

    “害怕吗？”少年总算关心了一句。

    “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