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神来，”绪方唯在旁边鼓励他，“不然莲二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座位上柳生比吕士注意到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放杯。

    正在走神时，她又听到切原恍然的声音。

    “……哦。”

    “上，上。”他敷衍。

    他气吁吁地推开网球的门，没有看到传说中“心不好”的真田副，休息区倒是有一熟到让他咬牙切齿的影。

    “当然了。”

    *

    “可恶！我该猜到的！”切原赤也气鼓了，甩上门，“会翘掉活的只有仁王前辈，他又骗我！”

    纷杂的思绪被行压制去，她收起手机，“我要回家了。”

    “……”

    在日复一日的补习中，少年好像已经太习惯向她提问题，即使她并没有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就去！”

    “只是探病啦。”

    “没什么……”

    “……”绪方唯忽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是，不才奇怪吧？”

    柳莲二敲了敲虚掩的门，伸手推开。

    绪方唯稍微有些神。

    “不过，今天柳前辈不在网球。”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在意呢？”

    他等了一

    “你以前、你以前不这么严格的啊，”切原赤也回忆了一番，委屈起来，“你以前也不我考多少分这事，我惹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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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没有人，柳莲二把笔记本放在桌上，低思忖片刻，没有向以往一样径直离开，而是拉过一张椅坐。

    枝叶间蝉鸣声仿佛变调，在耳上重重地敲击。

    说话间他们正走在校上，往分岔路走去就是网球场地，切原赤也停在原地反应了一会，“你没有吗？”

    “你怎么啦？”

    “真田今天心不好。”

    “有吗？”绪方唯神无辜。

    切原赤也眨了眨睛，搞不懂女生的绪为什么突然低落来，绪方唯离开后，他在原地发了一会呆，还没有想明白，肩膀被人拍了一。

    “嗯？”最近赛程张，柳莲二居然会缺席活，绪方唯好奇地望向网球场，“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

    绪方唯勉地笑了一，手机在背包里震动，她开看了一，是父母航班抵达的提醒，虽然工作繁忙，但暑期的家旅游依旧是绪方家的保留环节。

……？”

    他转，看到熟悉的影，“……嘛啦？柳生前辈。”

    绪方唯张了张嘴，不知该问幸村市的手术结果，还是先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探病……或者说，他只是不愿意见到她吗？

    如果连切原赤也都能察觉她的变化，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这算是幸村市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切原赤也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好像是这样。”

    “没有啊，”切原赤也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去医院了。”

    少年不合时宜的自满被扼杀在摇篮里。

    直到夕照教室，被公式和语法折磨的生无可恋的切原赤也才终于被放过，他抓着书包的手已经有些颤抖，绿绿的宣传单也都忘在天边，睛呈现乎乎的蚊香状。

    “发什么呆，不去训练吗？”

    切原赤也就跑。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