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有一个念在心底逐渐成形，愈演愈烈：

    如果没有她，柳生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绪方唯的格，他不会这个近乎绝路的选择。

    绪方唯的一无所知、无忧无虑，每一次回中好平静的日常背后，是柳生比吕士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来维持的——

    是她的错。

    全都是她的错！

    “如果你没有认识我就好了。”

    她不由自主，将最真实的想法脱而。

    柳生比吕士闻言只是睫微微一颤，几乎有机械的冷静在漫时光里与他形影不离，他说，“我倒是很庆幸，在所有人之前，是我先认识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所有人里面，也唯独柳生比吕士能够这个近乎疯狂又绝对理智的选择。

    绪方唯微微有些神，印象中，柳生总是表现的非常疏离，少有这温和心的时候。可她一也不觉得陌生，他与她共享了命运，在她灵魂留有共鸣，那是记忆无法抵消抹去的印迹。

    “可是……”

    某陌生又熟悉的窒息攫住了她，像是那天在幸村市的病房外，所受到的无法息的沉重和痛苦。她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没有在他们生命里现过。

    “可是，你本可以有更好、至少更加正常的人生。”

    有什么东西顺着苍白的脸颊落，浸脸庞的发，她以为那是细密的汗珠。

    然而这一刻，柳比吕士被冰封的绪终于微微变化。似乎有一条细微不可见的丝线牵动了他，少年稍微倾，越过了一直以来恪守的礼貌距离。

    他无声地叹了气。

    “我这些，有很多自以为正确的理由，唯独没有想过让你哭。”

    “……”

    那个最想保护她的人，到来，反而是唯一一个让她惊惶哭泣的人。柳生比吕士的指尖与她而陌生的泪相，不得不在心底自嘲，这可真是绝妙的讽刺。

    “可是我又控制不住，”绪方唯伸手抹了一把泪，茫然地望着的掌心，“……这是为什么？”

    咫尺之距，无数光从模糊的泪中悄然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