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作为一个女太特立独行了。

    她好像敷一世就站到了风浪尖上, 仿佛生怕有人注意不到自己。

    可又不得不说，她越是调，就越是让人不敢小觑。

    不少看她不顺，亦或者别有用心想在她上打主意的人, 都因为不清楚她的来历，而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这一回，一手就和洋人扯上了关系，这就让人更加忌惮了。

    卞成林瞥了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堂弟，对他无话可说, 只问被临时叫来的陶周业：“你说她初到上海的时候, 自己带着母亲和一个仆人？”

    “是，唐小的母亲柳氏，说他们是梨乡人，来上海投奔亲戚, 不料亲戚已经不在上海了。”陶周业三两句把自己了解的所有信息，全都倒给了  男人：“她说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才把她们母女扫地门了。有两个儿都在国外读书，但在哪个国家，她却不清楚。我之前也拜托北平的朋友亲自问过唐怀安本人，给他看了唐小的照片，却被他否认了。唐怀安亲自证实，他的确是有一个女儿，但并不叫她竟豆蔻，人也不在上海，而是在老家。报纸上刊登的女孩儿，他本不认识。”

    “这么说，是随便冒充的？”

    “也有可能是我们消息有误。”陶周业说：“这些事是在酒店活的小姑娘从唐小的母亲那里打听来的。但是唐小这位母亲，是一位非常传统的妇女。她不识字，听不懂除了自己老家方言的任何话。就连丈夫的名字，也说的不大清楚。我当时也只是想大上查一查，毕竟唐小是一位未婚少女，又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照那位女士所说，正好和唐先生很相似，所以就没有继续调查了。但唐小本人，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父母是谁，老家在哪里。”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陶周业基本上已经能确定之前他们调查的结果是假的了。

    毕竟照柳氏的说法，自己和女儿一直在老家哪里都没有去过，那唐小的行事和背景，就是在不太相匹了。

    何况，即便柳氏真的是柳氏，她女儿也不见得真的是她原本的女儿。

    谁知路上发什么什么事，唐豆蔻是不是只是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份才装扮成柳氏的女儿？

    毕竟以她对柳氏的态度看来，可真不像亲母女。

    卞成林思量半晌，：“既然她的份存疑，那以后还是谨慎行事吧。不论如何，就凭唐小手里的渠，和她能与洋人亲密接，就值得我们好。”

    更不用说，以唐豆蔻表现来的财力，让人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