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忘了我们的晚安吻。”

    ·

    第二天，叶迦在床上苏醒过来。

    已经日上三竿，明亮的光犹如般将房间填满。

    叶迦有些茫然地眨眨，了几秒钟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何。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熟地睡过了？

    上的骨和肌因为久睡而变得疲乏，叶迦从床上缓慢地爬了起来，了自己蓬蓬的发。

    “阿迦，你醒了？”

    叶迦抬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自己的“妻”正站在门，微笑着看着自己，黑的职业裙装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来，脸上化着致的妆容，似乎正准备门，她嗔怪：“你睡得也太熟啦，我今天早上推你你都没醒。”

    叶迦一愣。

    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愣怔，妻踩着跟鞋哒哒哒地走了来，熟练而自然地弯腰，拽住他的睡衣领，在他的嘴上落轻柔的一吻。

    叶迦本能地绷，但是还没有等他些什么，对方就轻巧地退开。

    面容淑雅温柔的女半垂着，笑意地注视着他。

    她伸手，冰冷苍白的指腹缓慢轻柔地从叶迦的蹭过，将被自己烙上去的红印抹掉：

    “快起来吧，早餐我放在桌上了。”

    上似乎还残余着对方指腹细腻的和温度。

    叶迦有些懵地眨眨，意识地抿了，却没注意到因为自己的动作对方微微加的眸。

    “好啦，”妻收回视线，温温柔柔地勾了勾，脸上的笑容仍旧完无瑕：“我上班去啦，晚上见。”

    说完，她踏着跟鞋，哒哒哒地向门外走去。

    叶迦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拖鞋来到卫生间。

    镜里照的是他自己的五官，但却又不完全是他自己。

    青年眉间带着温儒雅的书卷气，角即使在不笑的时候也自然微翘，肤虽然偏白皙，但是却属于正常的范围，他的瘦削，因久不运动而显得有些孱弱，但却仍旧笔直。

    叶迦注视着镜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这就是……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自己。

    但是，当他直直地望镜中那人浅的双眸时，却仍然能看到熟悉的漠然神，疏远而冰冷地注视着边的一切，仿佛和周围格格不——那是经历了一切人所无法想象的折磨之后，挣扎着从地狱中爬来的人才能拥有的神。

    ……有的时候，他甚至并不完全确定自己仍能算是人类。

    叶迦敛底的复杂神，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