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者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似的，笑得泪都来了。

    叶迦静静地等他笑完。

    许久之后，造梦者终于停了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说：“当然很大了……”

    说完，他拽住自己的发，向着一边拉去。

    他的脖上裂开一猩红的隙，随着他的动作飞快地扩大，平整光的横截面，就像是被用某极为尖锐的利切割过似的。

    他低，好让叶迦能够看到他脖颈断面上鲜红的肌和森白的骨骼。

    接着，造梦者松开手，将自己只剩一截肤粘连的脑袋安了回去，有些不适地活动了一肩颈，让一切复位。

    他笑：“虽然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想重新好还是不可能的……毕竟，不是每只鬼都是母亲眷顾的嫡系，能够在被穿膛之后还能修复完整。”

    造梦者意有所指。

    叶迦眯起双，心微惊。

    造梦者的意思是……他的是自己砍来的？

    手腕上已然痊愈的伤疤微微发。

    造梦者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你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瞧我的记，都差忘了这个。”

    “那么……”叶迦挑挑眉：“或许你可以帮我回顾一？”

    造梦者眯起双：“怎么，你想要拿回自己消失的记忆吗？”

    他的脸上明的微笑：“你想用什么换呢？”

    叶迦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就为了那些和你初识的回忆吗？谢谢，不必了，我为什么要记起来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呢？”

    造梦者的面容沉了一瞬。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过来：“你既然不准备和我生意，那你是来什么的？”

    叶迦双叠，笑容和蔼：“当然是来砸场的。”

    “这可就难办了……”造梦者故作为难地皱起眉：“那看来，我就只能报警了。”

    叶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