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果冻鬼小心翼翼地抬起脸，向着对方看了过去，男人猩红的瞳低垂，犹如冰冷残酷的血海被容纳在瞳孔，那双与母亲如一辙的眸令它本能地到畏惧和颤抖——

    但是它非常清楚，只有对方才能保证自己现在的安全。

    在那个会用火的人类闯m市之后，基本上所有追击过去的厉鬼全都被消灭净，只有它逃过一劫。

    它瑟瑟发抖地藏在角落中，心知自己命不保。

    直到影鬼找了过来，问了它一个问题：

    “你觉得，如果母亲知，你玩忽职守将人类放城中，甚至地通之中，她会如何对待你呢？”

    于是，它只剩了一条路可以走。

    接着，它被安排了距离母亲最近的一只队伍之中。

    它在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母亲作为支者残暴的一面，将那大血池填满的，不仅仅是人类的尸，还有厉鬼与怪，甚至毫无理由的，就被分尸丢其中。

    更何况……它现在还得到了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厉鬼十分清楚，嵇玄是自己活命的唯一选项，而且……

    “想好了吗？”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喜怒莫测。

    厉鬼地低伏：“我听从您的吩咐。”

    ……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不觉得将母亲从彼岸释放来之后，它们这些弱小的厉鬼是否还会有生存的空间。

    “很好。”嵇玄说。

    他垂，：“告诉我，所有与血祭池有关的信息。”

    “是。”对方将垂的更低，恭敬地回答。

    ·

    很快，这荒原中又只剩了嵇玄和影鬼。

    影鬼没忍住，问：“王……二十万灵魂，您准备怎么呢？”

    嵇玄淡淡地瞥了它一，答非所问地说：“血祭需要的灵魂，其实是将大门打开所需要的能量，厉鬼的，人类的，都无所谓。”

    影鬼恍然大悟：“所以您准备用厉鬼的……”

    “不。”嵇玄。

    影鬼：“……诶？”

    男人抬起手，指甲轻轻地在手腕一划，肤绽开，苍白的手臂上浮凸起青的经络，几滴粘稠的鲜血缓缓地从伤中渗，一滴一滴地落面前凭空现的玻璃瓶中，血滴敲击瓶底，发清脆而均匀的声响。

    影鬼震惊地瞪大双，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它能够嗅到……前方传来的，那郁到几乎能够令所有的厉鬼发狂的郁气味，来自于灵魂能量的芬芳，钩动着它本能的和渴求。

    很快，小瓶被装满，然后被牢牢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