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师陈梦刀’‘我是关州的一助陈梦刀’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念着结婚辞的新娘。”

    “你穿白的衣服，比什么都要好看。”

    “别哭，别哭。”

    陈梦刀都还不知原来已经又在掉泪，太奇怪了，就好像从哪个节开始，关州打开了什么开关，让他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知自己是个满刺的玩意，在关州面前是听话收了起来，可是往里了，刺伤的反倒是自己，留了伤，碰一碰都会委屈地哭来。

    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泪呢？不是狼狈翻涌在上的，还是矫吃味在上的，怎么就在自己都没发觉得时候，就呜噜呜噜地哭了来呢？

    手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生涩的手法还有些暴，指缘不慎过了芯儿上的小裂，激得他一气不上来，竟然一边哭着一边咳嗽，眶泛红，可怜又可。

    那件挂在上的白褂被扭蹂躏得尽是皱褶，糟糟的不成样，假使光线亮些定能看见灰的渍。陈梦刀听着关州的话，将那来的摆卷一卷，夹间去，糙的面料磨得泛红，指间分合尽是丝勾连。

    他哀哀地唤：“关州……”

    过后便着气覆在被褥与白衣里，好一会儿才想起视讯没关上，奋力地抬手去把电脑勾过来。

    关州也还没挂断，在那一托着，欣赏无边好，却没有一失态。陈梦刀闹脾气，加上时间也不早，恨恨地从牙里挤一句“衣冠禽兽”。对面的男人不愠不怒，微微一笑，叫他好好睡，等他回家，然后便挂了视讯。

    自算不算力消耗不清楚，但陈梦刀这一觉睡得的确沉，也许是知关州快回来了，总是有安心的觉。

    醒来后竟然都快到中午，还好今天值班不上他，也没有关州时刻在边要督着他着那——这时候陈梦刀才突然意识到有些许不对劲的东西，似乎自己便好像……没有其他事可以了。

    他不和同班同学一起上课学习，也没有时间去参加那些社活动，认识圈里的人几乎都要和关州扯上关系。

    那时候的他大概还是太焦灼忙碌于追逐关州的脚步，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这是小象的镣铐。

    陈梦刀叹了气，决定回一趟福利院好了。上学的地方离那儿远，加上是寄宿，实际上中学开始就不多回去了，更不要说成了关州的门徒后就更只有过年才有空得去和阿嬷撒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