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钰醒来的时候，清，凉凉的，浑肌也没有酸涨乏力。

    大概是此刻正睡在她旁边，脸上压了一脸褶的顾漫在她昨晚睡过去的时候帮她洗了澡、涂了药又浑了一遍的缘故吧。

    林书钰翻床，打开房间门行走到厕所这段过程并没有受到任何不适。

    她需要思考，安静地思考。

    于是她待在厕所里，坐在桶上。打算捋顺、分析从昨晚顾漫现在包间到今早她沉睡在自己旁，这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事。

    尤其是她对顾漫的态度。

    林书钰拢了拢垂到脸颊的发，将及腰的发往后拨，直至发铺满背，她一整张莹白光洁的沉思的脸。

    她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就连她自己好像也看不清她对顾漫的态度了。

    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知自己是喝了酒，但没有醉，她的意识依旧清晰，能够清醒地指挥自己反应。

    蒸腾的酒也许让她厚重的壳产生了裂痕，但林书钰知，真正彻底打碎这副冷漠保护壳的是她自己，也只能是她自己。

    在顾漫帮她解围，牵着她的手走酒店这段路，她是能够真切受到某难以言喻的悸动的，那悸动，是那样真实，却也那样陌生。

    ......

    厕所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看来是室友准备要用厕所了，林书钰冲键，在一阵”哗啦啦”的声中，拧开龙，用冰冷的洗了把脸。

    镜中那张被浸透的脸，林书钰自己看了也觉得陌生，她取过一次洗脸巾，将脸上的拭净后便打开门去了。

    沾站在厕所门的林书钰，刚打开房门的顾漫以及在小客厅装的室友。

    三人的目光对视了，只有室友一个人震惊地瞪大了双。

    还是林书钰先开了，她指了指站在房间门的顾漫，对室友说。

    “她昨晚睡了一晚，今天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

    室友连忙放杯，双手摆手，摇成拨浪鼓。

    她昨晚回得晚，求了宿舍阿姨好久才回到寝室，随便洗漱了一后边赶睡觉去了，本不知林书钰房间里还多了一个人。

    话说，什么时候冰雪人也有朋友了？倒真是没听说过。

    室友的睛一直往顾漫脸上瞥，这人不仅脸得惊艳绝，就连材也是修挑，浑上挑不一丁病。

    “你朋友是模特吗？”

    室友尴尬地打着哈哈，林书钰太冷淡了，平时她跟林书钰也没有什么，多之，这会儿三个人面对面站着，她想讲些话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林书钰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到了顾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