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提前叫跑送过来，洗好了沥了放在厨房的。

    林书钰吃不了冰，顾漫也就没放冰箱里了。

    圆鼓鼓的翠绿光玫瑰放在透明的果盘里，看起来晶莹剔透，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它独有的玫瑰清香。

    顾漫把果盘放在茶几上，笑着跟林书钰说，“你先吃，我去洗个澡，上的味太难闻了。”

    她的笑容在白炽灯显得有几分苍白，倒不是因为她笑得勉，而是她憔悴的面容让这笑也褪了。

    林书钰微扬着，目光落在顾漫脸上，失去了绚丽晚霞的映衬，顾漫的脸看起来很是憔悴疲惫，像被净了血只剩单薄的一副骨架，轻轻一推便散了。

    顾漫忙，林书钰也忙，两人几个月里都难得见上几次面。

    她对顾漫的态度转变得确实快，大概顾漫是那个被自己选中的人吧。

    有像自我眠？

    可是这觉并不赖，因此林书钰并不在意这些。

    纤白的手指摘一颗圆鼓鼓，鸽般大小的，翠绿凝白，很是赏心悦目，顾漫觉得这甜得腻了，吃个两三颗便不再吃了，但林书钰却喜这甜丝丝的果的，能吃十来颗。

    林书钰难得有喜吃的东西，顾漫便记着了，常常买些甜度”超标”的果”哄”她。

    顾漫洗澡很快，大概十来分钟的光景她便来了。

    带着汽窝一旁的懒人沙发里，及肩膀的黑发没有得很，有微微的泽在，狭凌厉的眸半掩着，睫像是沉重不堪似的重重压在球上方。

    脚将脚面完全盖住，双手地搭放在上，整个人看起来闲闲散散的，呼也是有气无力的，就连骨都是的，趴趴地窝在沙发里。

    她穿着面料柔没有形的鸦灰，上面穿一件同样没有任何图案的素棉麻质地的白宽松v领短袖，v领骨漂亮的锁骨，凹陷盛了一勺满满的影。

    瘦得尖尖的，颌骨更加清晰，在本就没有什么的脸上，骨骼走向愈发明显。

    她的面结构看起来更加刻、凌厉了。

    被蒸红的脸有了红的血，但还是挡不住她因熬夜劳过多而导致的疲惫与沧桑。

    “乖宝，过来，让我抱会儿...”

    骨节分明的修的手指半勾着，没有完全伸直，费劲地睁开，顾漫朝林书钰招了招手，角半勾不勾的，像是连提拉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透着的挥之不去的疲倦。

    林书钰知从创立一个服装品牌肯定是不容易的，她知顾漫忙，但不知她辛苦成这样。

    顾漫的睛向来是明亮的，跟野兽一样，透着凌厉的光，但现在，二十岁的她双里的灯已经彻底熄灭了，那双黑黢黢的像一潭死。